“大哥,如果查实景福宫的确没有掳走幼主,愚弟亲自向皇太后告罪。”卞衡安神容淡淡,转身走向锦衣卫队伍,表示不愿再多谈。
卞留安在后面,说道:“你以为你这么做,她就会感激你原谅你,或者,你在幻想有一天她会明白你的默默付出?”
卞衡安身形不动,脚步稳稳地向前迈,每一步,一公分不多,一公分不少。
两兄弟间隔数米远,薄雾朦胧,卞留安忽然暴出一句:“仲卿,你是不是永远都不准备原谅你的亲兄长?”
“都已经过去了,大哥。”
“如果你全都忘记,就收起你的恕罪心态!”卞留安急速语道,“你根本不欠她,我去跟她说,那年的事是我的安排,是我给你下药让你做错事,是我一意用死逼你另娶。她要报复,全冲着我来,跟你无关。”
卞留安的话里透露出卞府一段秘辛,当时,秦广陵在卞家做客,她和李香凝交好,也听多李香凝对小叔才能武艺与风度的夸奖,私下里,对年轻俊逸的卞衡安表现出一点朦胧的好感。
还没等到这段情意开花结果,秦家就出事了。即顾家琪吃下秦家堡,并在秦广陵前暴露真面目。
适逢卞衡安态度强硬地表示要迎娶池顾之女,景帝的眼中钉。
秦广陵当时就萌生一种强烈的疯狂的执拗般的念头,要把人从顾家琪手里抢过来,让她也尝尝同样的骄傲与尊严被人踩于脚下的滋味。
因而,李香凝、卞留安以及卞程两家所有反对卞衡安娶顾家琪的人联合起来,用微量的迷|药,把她与准新郎倌两人拘于一室。卞衡安正人君子一个,又心有所属,无论如何都不会去侵犯一个在自己家做客的嫂子的朋友,但奈何人心卑劣,他就在毫无防备中,给亲人算计了。
结果,这事就给卞李两家夫妇大加利用,逼得卞衡安无计可施,不得不对另一个女子做出形同毁婚一样的事。
听得卞留安重提这事,洒脱淡定的卞衡安的步子一顿,规范有度的步伐错线,他用最正常的声音回道:“大哥,你难道到现在都没有看出来,她根本就没打算报复打击谁。大哥,我跟你说过,她是个好姑娘,你总是不信。事情已经是这样,就不要再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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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把心思用在自己家人身上!”卞留安难掩怒火地提醒道,“站错边的后果,你到底清不清楚?!”
这回,卞衡安什么也没说,迎向池长亭,即锦衣卫前指挥使,现在的副指挥使,两人领队困守景福宫,把李太后养老的宫殿翻个底朝天。
刘皇后的爪牙,大内锦衣卫,这般做,完全是把景福宫的威严踩在脚底下,更是在李太后脸上结结实实地煽巴掌。
两宫太后的恩怨,结得更深,永远都甭想开解。
李太后纠集起一班老臣及新近加入她的阵营的血统纯粹论官员们,在朝堂上,向刘皇后派发起猛烈地诘问攻击,用礼教、用尊老,用孝贤等等理由,要求刘皇后对无故翻搜景福宫的霸道之举做出解释。
刘皇后不敢直言幼主失踪的事,她要一说,准会被李太后的人夺去话语权及上缴六宫凤印给景福宫。
海公公给她出个主意,就说有人密报景福宫藏有违禁物。
要做到这一点很容易,海公公控制御马监,东厂那边又是自己人在控制,栽个赃,陷个害再容易不过。
刘皇后照海公公的指点说,李太后那派就回敬荒谬,分明是莫须有的借口。
两边斗嘴斗得唾沫横飞,卞衡安没有掺入其中,他在反复勘察现场,排查宫中各个密道,经过数个不眠不休之夜的努力,卞衡安发现住在芳香殿的兰妃有重大嫌疑。
李香兰此女淡出朝野视线已很多年,宁贵妃独宠六宫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