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扫横插一竿子,“妹妹,你这是在干什么,难道不嫌脏吗?”吴刚真恨不能立即割了铁扫三寸之舌,万年常青花吼道:“闭嘴,再敢侮辱天眼哥哥脏,本公主将不再有你这个姐姐。”
这下吴刚来了脾气,指点道:“看到了吧,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鬼中鬼先点头后摇头,“你很老吗?”吴刚道:“从外表上看虽然不老,但我已活了一万三千四百二十五岁,应该很老很老了。”
鬼中鬼扳着手指数了数,“照你所说,我活了四万四千四百四十四岁,岂不是很老很老很老了。”
嫦娥将铁扫扯往身后,“公主,既然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小圣逃过了此劫也未可知。”“仙子,你不用安慰我了,天眼哥哥分明已形神俱灭,化作了滩血水。”万年常青花紧紧抱住嫦娥,埋首在她怀里放声恸哭,却有哭无泪,这是她、叶玄共同的与生俱来的缺憾。嫦娥轻手梳捋她的秀发,“公主,记得我曾经说过,有些事一旦错了,就再也回去不了,永远无法弥补,好好想想,当初你若不跟玄弟赌气,不幸就可以避免,现在后悔,晚了!”
万年常青花哭得更厉害,嫦娥道:“哭吧,把所有的懊悔都哭出来。”铁扫道:“仙子,你应该劝她莫要伤心难过才对,怎么反倒火上浇油,使得妹妹越发的伤心。”
嫦娥道:“还记得在遭遇公主前的我吗?”
铁扫若有所思重重地点了点头,“那时的仙子双目呆滞,容颜憔悴,对什么都持漠不关心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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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说来,就是具行尸走肉。”嫦娥将万年常青花抱得更紧,“那时的我万念俱灰,心灰意冷,是公主,激我将心中的郁闷懊悔全哭了出来,从那以后,心结虽未完全解开,却也脱胎换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同样的道理,能哭,对公主百利而无一害。”嫦娥所能做的仅此而已,能不能跨过此情门槛,还得看万年常青花自己,别人帮不了她。
叶玄无意间被鬼中鬼大力击中,狂喷鲜血飞向城外,无巧不成书,一头撞在了正一瘸一拐往城里赶的北极玄灵身上,二人顿时跌于一处,北极玄灵更是呼痛连天,旧伤未愈,复遭新创,疼痛之余推开压在身上的从天而降的倒霉蛋,“徒儿!”见是叶玄,浑身是血,气息微弱,颇为兔死狐悲,“可怜的徒儿,都是师父害了你,你死了,一走了之,可是,留下师父该怎么办,孤苦伶仃苟延残喘活在这世上,你忍心吗?”语至伤心处,绝望地号啕恸哭。“龙兄,树林那边好像有人在哭!”初次战败,敖羽心情一落千丈,跌到最低谷,平时行走如飞,虎虎生风的他,脚步明显趋缓,也是天意,正因如此,才能得以有幸听到北极玄灵的哭号。
“你也听到了,听此人哭的极为凄惨,似十分的伤心,我们不若过去看看。”泾河龙王亦有所耳闻,敖羽点点头,二人改而行向哭声来处。
“怎么会是他?”敖羽迅速从北极玄灵手中抢过叶玄,诊脉查伤,“还有救,赶快带回水晶宫。”北极玄灵大急,“你们要把老道徒儿弄到哪里去?”泾河龙王道:“带回泾河水晶宫疗伤。”北极玄灵道:“我们师徒难得分离,你们不能留下老道在这不管!”
“胡说,本太子已见过小圣多次,却没一次见你在场。”敖羽双目如电,隐约觉察出北极玄灵心术不正,却不敢耽搁,“龙兄暂且一并带他回水晶宫,小圣伤势严重,本太子先走一步。”待泾河龙王、北极玄灵到抵龙宫,敖羽已将叶玄安置在水晶床上,并行功替他疗伤。水晶宫处处是宝,弥漫着璀璨夺目的珠光宝气,令北极玄灵目不暇接,探看不已,浑浑然已不知身在何处。待行功既毕,敖羽喝道:“东南西北四侯何在?”“属下在此。”毫无征兆地,敖羽面前出现四人,“尔等听令,未经本太子允许,尔等要日夜不停、片刻不离守护在水晶床四周,除了本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