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五也不含糊,带着一队亲军来到王宫门口。甘公一见马五来了,还带着不少亲军兵士,竟然拍着马五的肩膀说道:“马将军,我见大王也就聊聊天,你看你,怎么如此大动干戈,小心大王误会你要率军哗变,到时候恐怕连老夫也救不得你了,哈哈哈,哈哈哈!”
硬刀子扎人疼,软刀子其实更痛,而且还不见血。纵使马五脾气再大,再不怕事,可这种忤逆的帽子戴在谁的头上,谁也受不了。
“甘公,都是兄弟们不懂事,还望你多担待。”马五只好说起了软话,可心中却有气,简直气得要吐血,但也知道惹不起,只好放行。
由于受了甘公气,马五无处诉苦,只好朝几个贴心的亲军兵士发泄,以图口上痛快:“他们这些人再这样,老子不干了!”
“对,马将军,我们不侍候大王了,不如北去寻狄将军去,虽与秦军交战会死,但总比在这里受这些**人的气要好得多。”
一个亲军兵士这样说了,其他兵士就附和,都吵吵要走。马五心中很清楚,即使要走,也得要活得楚王熊心的同意,如果私自离开,即使自己没搞哗变,也会被戴上一顶叛逃的帽子,何况突骑军已名存实亡,能真心跟自己北去的亲军,估计也就三十几个人,这个险他不想冒。忍吧,还是忍吧,狄兄弟此前都能忍才有了今日,我为何不能忍?
一想到狄风,马五打消了带人离开彭城的念头。然而马五不想走,这时却有人让他走了。
“启禀大王,适才臣下接到前方侦查人员飞鸽传信,项羽已率领人马渡过漳河,并斩杀杀了苏角,俘虏王离,涉间因拒不降楚**而死。而狄将军却胆怯不前,在漳河南岸驻扎不去救援,还请大王示下。”
“甘公,狄将军为何不前,可知详情?”
“回大王,据闻正在训练什么武卒,具臣下分析,恐有对大王不利之举,还望大王下敕命召回,另派他人为上将军,以督我楚军与征讨秦军。”甘公说道。
这段日子里,楚王熊心听得最多的话,就是这个甘公诽谤他人和诬陷他人,尤其把狄风当成了诽谤目标,总想把狄风调回彭城。楚王熊心熊心不明白甘公为何这样做,更不知狄风在哪里得罪了他,难道仅仅就是为当初那几个家奴之事吗?可这在盱眙发生的事情,怎么竟然到彭城来算后账啊?
楚王熊心很不明白,不明白的结果是心里很烦。但对于狄风率军不渡漳河,又擅自让项羽做前锋之事,楚王熊心已经不是烦了,而是感到生气,既生狄风的气,也生项羽的气,更生自己的气。
“当初我真不该让项家人再统领人马,看来是本王错了!”
“大王不但是错了,而且是打错特错,狄风跟项羽都是什么人,有一天他们当真打败秦军,灭了秦国,大王你你还能当这个王吗?”
“不当王我当什么?难道还去放羊?”
“恐怕放羊都没机会了。”
“此话怎讲?”
甘公不敢直说,把手掌变成刀形,朝自己的脖颈处横着比量一下。
“你是说他们会杀本王?”楚王熊心吃惊地问道,似乎有些不相甘公的话。
甘公屈身向前,靠近楚王熊心说道:“大王还记得当初薛地动刀兵乎?”
“薛地动刀兵?哦,本王想起来了,那次狄将军曾带兵包围了议事大厅,本王差点儿丢了性命!”
“大王好记性,那时他身为副将都敢率军威胁大王,何况现在手握重兵呢?”
“让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楚王熊心感觉脑袋有些发疼。
“大王还想什么?姓狄身为上将军却不渡河去解钜鹿之围,反倒在漳河南岸驻扎练兵,都什么时候了他还练兵?如果说练兵,那也是目的不纯,还望大王早做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