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伦堡发生了不明身份的小型飞机坠毁事摩件,这很容易让人把它和纽伦堡监狱里关摩押的德国高级战犯以及即将重开的国际法庭联摩系起来,此时盟军设立于柏林的驻德占领军总指挥部本该重视起来,但东线的苏联军摩队连日来大举进攻,不仅盟军南线部摩队面摩临被包围的境况。15中路和北线部摩队也受到了对方的牵制xìng进攻,人员伤亡陡增,设立在bō兰的几百个盟军医院一时间居然人满为患,所幸重伤员还不至于临时止血运往大后方,但许多摩情况初步稳定下来的伤员还是经由铁路线运抵德国或经德国送往法国,一方面为伤员提摩供更好的后期疗养,另一方面也缓解bō兰方面病chuáng不足的窘境。于是。驻德占领军总指挥部不得不担负起安排伤员的任务,偏偏这两天一些在北部整训准备在圣诞节之后开赴前线的德国志愿部摩队因为不满给养短缺而人心浮动,盟军只好一边安抚一边调遣预备部摩队应付不时之需,这一系列事情已经够让人焦头烂额,偏偏情报部mén又传来有关苏军特战部摩队近期将在德国、法国和bō兰展开破摩坏行动,铁路设施尤其是铁路桥必须严加戒备,更要命的是,当晚德国和bō兰北部的盟军无线电通讯设备受到了干扰,各方情报让盟军将领们一个比一个头大。
夜深了,德国南部的风雪愈发猛烈,仅凭路灯照明,5米之外就难见人影,大功率探照灯的照明范围也仅限于区区五六十米的距离,从技术上完全失去了对空警戒防御能力,而常规的雷达在这种天气下也难以发挥出正常功效。
纽伦堡火车站的值班室里,御寒取暖的盟军值班官兵挤了满屋。德国东南部的冬天一贯很冷,这些值班室自然都安装了暖气片,并由车站的锅炉房进行集中供暖。
“猜猜这趟火车晚点多久……五小时以内或是超过五小时,赌5美元怎么样?”主动“坐庄”的是个梳着中分头的美军中士,他约莫二十七八岁,长着一张长长的马脸,挤眉nòng眼的向周围同伴发出挑衅。
此时站台上空无一人,也只有火车即将抵达的时候,执勤人员ォ需要挨个儿前去核查下车乘客的身份,至于是否会有人提前跳车或者沿着铁路线徒步而来,这自然由铁道上的盟军巡逻队负责,并不在这些站岗大兵的职责范围内。
旁边一个“大吨位”的美军士官费力地抬起头看了看值班室里的挂钟:“再有半个钟头就够五个小时了,它显然是被取消了!这可是战争时期,上面是不会允许德国列车在夜间运行的!还有下摩注赌的意义吗?”
马脸的美军中士咧嘴笑道:“那你是赌超过5小时咯?”
“见鬼。汤姆。你今天是钱多得烧手吧!”胖士官曲着féi硕的手臂从kù袋里掏出一张纸币往桌上一拍,“一赔几?”
“老规矩,一赔一点二!”
马脸的美军中士飞快地把钞票抓在手里,然后大声对周围其他人说:“买晚点不超过五小时的,一赔三!”
“半小时赚个一美元也不错,至少比他娘的士兵津贴高!”旁边一个锥脸、系着墨绿sè围巾的美军士兵从怀里掏出皮夹,从里面取了一张崭新的5美元,嘴里嘟囔着:“肯定超过六小时。它指不定明天上午ォ能到!”
在这个年代,一美元说少不少,好几名士兵跟着果断出手,买的自然也都是“晚点超过5小时”。
马脸中士把钱一股脑收起来,抬手看了看表:“二十五分钟后见分晓,在这之前,伙计们,我得去niào个niào!”
一名刚刚下了注的美军士兵调侃道:“汤姆,你该不会是在这冷飕飕的夜晚想要带着我们的几十美元潜逃到苏联那一边去吧!”
值班室里一阵哄笑。
“狗屎,去苏联那边还需要带美钞?带上你们这群家伙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