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多会,一行人便来到了永禄镇口,辰宁下了车将那盖着马头的红绸取回递给了车夫,又是一番客套。
再回头见祈远他们下了车,探头往他们身后看去,穆莺好奇的东张西望,苏卿正伸手去扶刚从车上下来的林鸢。
沈文舒猜测刚刚是他的僻音触动了路上的某个法阵,这才让那马儿受了惊吓停了下来。
几个大男人还有些惊魂未定,等穆莺过来的时候,也看出了他们几人神色不对,免不了好奇的问他们:“你们这是怎么了?”
韩靖没想得那么多,正想开口,却又被辰宁打断了:“没事儿,他们几个都有点晕车。”
苏卿从后头探出头来,瞄了一眼辰宁,又疑惑的看向众人,一脸惊讶的问道:“晕车?你们坐马车也会晕车吗?要不,给你们来一味平气丸?”
“不用不用,这会儿好多了!”沈文舒连忙摇头,说着又拍了拍韩靖,“走走走,我们去镇里看看有什么好玩的!”
穆莺与林鸢听说有得玩,也兴致冲冲的跟着去了,只祈远落在后头,目光犀利的盯着辰宁,直叫辰宁觉得一阵头皮发麻,伸手就拉住了苏卿一起走。
等前头众人走出去老远也没见他们三人跟上,于是又听见韩靖开口喊他们跟上,祈远这才收回锁在辰宁身上的目光,追赶着众人去了。
苏卿落在后头,暗地里扯了扯辰宁,好奇的问道:“你们怎么又吵架了?”
辰宁无奈的耸耸肩:“没有。”
“没有?”苏卿自然是不信,歪着头打量她,“没有祁哥怎么这么凶!”
“就是路上发生了点小事情。”辰宁突然垮下双肩,她有时候觉得祈远应该是特别讨厌她,好像她怎么做,都能让他不高兴。
苏卿不解:“什么样的小事?”
二人跟在众人后头往镇中热闹的地方去,辰宁看了一眼四周人来人往的,她怕被旁人听见,于是凑到卿卿耳边去说:“刚刚在马车里,沈文舒在车里画了个僻音符,但快到永禄镇的时候,僻音路上触动了阵法,我们倒是没事,但马儿被法阵惊吓到了,我就下车把马儿领了出来,然后,你祁哥就这么看我了。”
苏卿听完她的话,又疑惑的捏着下颚歪过头看她:“你这样说我就明白了。”
辰宁叹了一声:“你说,他这么对我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苏卿点了点头,突然问道:“姐,你为什么会解阵?”
辰宁愣了一下,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卿略显无奈的拍了拍她脸颊,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摇头道:
“我大概都知道祁哥在气什么,你想啊,镇南侯会摆阵,你会破阵,你说祁哥会怎么想啊?”
“我会破阵这事儿跟镇南侯有什么关系?”辰宁不解的问道。
苏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傻子一样看着她亲爱的姐姐:“所以,祁哥很生气。”
说着,她头也不回的跟上众人,徒留辰宁一脸震惊的落在后头。
而最前头的穆莺和林鸢,已经一路打听到了个好玩的活动,到了永禄镇中心的高台下。
只见台下熙熙攘攘挤满了百姓,众人皆兴致高昂的望着台上,正是永禄镇的花神会。
要说起来,永禄镇的上巳节也算是远近闻名,每年上巳节,镇中都会举办花神会,花神会时,不仅台上会有诸多女子盛装登台,且由众人掷花出其中最美的女子奉为花神之后,花神便会坐着花车,绕着永禄镇游街,以祈求风调雨顺,子嗣延绵。
而花神若是在游街时相中了哪位男子,那男子便会成为花神的入幕之宾,二人或春风一度,或喜结连理,都是佳话。
当穆莺听见这个习俗之后,几乎有些不可置信:“这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