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轻声唤道。
如风回头,发丝轻扬,轻喝一声:“走!”。马蹄声响起,可是这风里纷飞的,是谁眼角滑落的泪?
“啊!”一声凄厉的长啸响起,竟似苍狼失去伴侣,那样孤绝悲痛。连青匆匆赶至的时候,只看见寂行天趴在地上,浑身颤抖。
“行天?”连忙上前扶住,眼光扫过飘落地上的信纸,刹时明白了一切。
“连青,连青!”寂行天紧紧抓住她的胳膊,又哭又笑:“她原来这样懂我,比行天自己还要懂!”
连青心中酸痛,如果那个女子,不是当朝公主,或者不是当朝受宠的公主,那么她愿意花尽一切代价,把她困在行天身边,再不离左右。轻拍着行天的后背,这些年来,她亲眼见到他的孤独和悲苦,也亲眼看到他的辉煌和骄傲,可是这孩子,怎么会偏偏看上个公主呢?
寂行天忽地站起,连青吓一跳。
狠狠的一把将脸上泪水抹去,寂行天冷笑:“哼!我看上的人,你还跑得掉么?”
连青愣愣的站在一旁:“行天?”这咬牙切齿的样子,是要怎么样?
“连青,看来我们要加快进度了!”寂行天轻弹手指:“谁说不能成全我的唯一,我要叫她的吃穿用度,全都变成我的唯一。”且如风啊,我找了那么多年,才找到一个你,怎么容得你在我世界,不经我同意的自由来去?
连青呐呐不能言,她们家公子,入魔了么?
深夜,纳南府。
纳南晴钰揉揉发酸的眼睛,看看手中已经完工的荷包,嘴角轻抿。她什么时候回来呢?等到她回来,他要告诉她,这个荷包,是送给她的回礼。因为那个小泥人,他只有一点点喜欢,真的只有一点点,所以他的荷包,也只有一点点好看。不许拒绝,不许嫌弃,要天天戴在身边。
可是,她到哪里去了,要什么时候才回来呢?纳南晴钰托着脸腮,呆呆望着窗外。
良久,将荷包看了又看,放进怀里拍拍。吹灭烛火,摸索着向床走去。
忽地看见床边坐着一个黑影,正要惊呼,却被一只手蒙住了口,那气息,熟悉而温暖。
纳南晴钰睁圆了眼睛看她,如风轻轻一笑,放开了手:“纳南晴钰,好久不见!”
眨眨眼,纳南晴钰张口就往她手臂咬去。
“啊!”如风惊呼,痛得吸了一口气。这小屁孩该不会一生气,从推人改咬人了吧?
“会痛啊?会痛就表示这不是作梦了!”小屁孩忽然欢呼一声,抱住她。
如风苦笑着摇摇头:“干嘛不咬你自己要咬我?”
“因为都怪你偷偷跑掉,当然要咬你。”小屁孩理直气壮的回答。
如风摸摸他的头,捏捏他的脸,似乎又瘦了些!这小屁孩,怎么这么让人不不省心呢!
忽然想起一事,小屁孩惊叫一声,手忙脚乱的爬起来。把如风抓到桌边,跳跃的烛火中,小屁孩献宝似的把一个荷包递到她面前:“呐,这是给你的。因为你送我的小泥人,我有一点点喜欢,所以送给你的这个荷包,也只有一点点好看。”
如风接过来一看,瞟瞟旁边人一脸的期待,嘴角微勾:“两只麻雀?好有创意!”
气呼呼的瞪圆了眼睛:“麻雀那么讨厌,谁要绣!”
“那好吧,两只喜鹊?”
“喜鹊那么可爱,怎么会绣给你这个笨蛋?”
如风敲敲头,恍然大悟的样子:“啊!我知道了,两只鸭子!”
纳南晴钰满心黯然,快要哭了。
如风微笑,忽地将小屁孩拥住:“我想你了!”
眼泪还在眼中转动,纳南晴钰吸吸气,咧开了嘴,“笨蛋!”
如风没有说话,只觉得这一刻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