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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息之余,武青将案上书卷重重一拍!
与此同时,他的身后“啊”地一声,邓隼忽然跳了起来。
“出事了么?有刺客?刺客在哪里?”
那一脸的惊惧茫然,令楚歌和她背后的流丹忍俊不禁。
邓隼这么一闹之后,也发现原来是自己在大惊小怪了,连忙缩回去,满面尴尬,规规矩矩站在了武青身后。
楚歌只做不见,拿起案上茶盏轻轻啜饮了一口,继续和武青讨论方才的话题:“武将军,既然如此,想必将军不肯坐视不理,那么,将军可有良策?”
“谈何容易!”武青剑眉微蹙,抿了薄唇细思。灯火辉映中,好一番儒将风采。“你我皆是武官,自然你也知道身为武官的难处,大赵朝从来以文治武,似你我这等五品六品的武将,如何能对地方文官指手画脚?”
“呯”地一声,是邓隼的后脑撞上墙壁的声音。
“邓隼!”武青回头,三分不满、七分关心地看着他的偏将,“是困了吗?别硬撑了,回去休息!”
“末将……啊……不困。”揉着脑袋说不困的同时,邓隼却是一个呵欠接一个呵欠,打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快去!”
在将军的命令之下,邓隼终于一步三摇地出了屋子,他到底不明白,自己今天是怎么了?明明看见那个小白脸儿过来,打定主意要看好他,不能让他过于接近将军;为什么偏偏一看见对面那个小白脸儿的丫头流露出困倦的表情,自己就忍不住想睡觉?
在他身后,流丹也借着侍候茶水的由头,悄悄退了出去
正文 第二十九章 驿站号草之争
“武将军,难道以你招讨使的身份地位,还惧怕绩溪那小小的七品县令?”
流丹一走,楚歌赶紧拉回话题,不让武青有机会送客。
“小侯爷当我们这招讨使的身份很尊贵么?”一抹苦笑掠过武青的唇畔,“搁在以往,招讨使都是由一路文官大员兼任,那么往往地方官员,本身便在他的治下;可如今我是行伍出身,手里又连兵权都没有,任职之所更是远在湖南,你说这江南东路的文官,哪里会买我们的帐?”
他垂了头,修长的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打,沉吟不语。
事实上,楚歌对于武青的烦恼早已清清楚楚;听说白日里,武青其实已经和绩溪的县令开诚布公,而绩溪县令则是矢口否认,完全不承认有贪墨号草银两的事情,当时双方剑拔弩张,几乎就要撕破脸皮。也正是此事,让武青大为苦恼,滞留驿站,不能前进。
不过,她楚歌,今日原本就是献计而来,那么,让武青多苦恼苦恼,也是分所当然吧?
于是她也凝了眉,做沉思之状。
“象这等文官贪腐之事,若按照规矩,确实也轮不着我们这样武将过问;可言官御史,又管不到这里的号草小事……”楚歌起身踱步,似乎正在也在深深烦恼,“若是以前,血衣卫的检校们处理这种事情倒是拿手,可如今,血衣卫已经名存实亡,到哪里还能寻找更加直接的途径?”
听楚歌这样说,武青敲击的手指停住,夜星一样的眸子微微眯起。他虽十分反感,但也不得不承认:血衣卫,虽然臭名昭著,但若说惩治贪腐,还真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利剑。
楚歌走到窗前,看看窗外越发浓重的夜色,深深吸了一口气,随手掩上窗扇,回眸笑道:“下官对这件事还有些不甚清楚的地方,不知武将军能否赐教?”
“小侯爷请讲。”
“听说这次防火烧号草,是各村私下联合行动?”
“不错。”
“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