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聘一夜未眠,袭营遇到的离奇事件,加上主公的阴沉脸色,文聘不知道自己在接下来将会遇到什么。
直到天色蒙蒙亮,才勉强合上眼睛。
“杀!”
“杀!”
隐隐约约的呐喊声将还未熟睡的文聘惊醒过来。
文聘翻身下榻,披上战甲便冲了出去。
爬到城墙上,蔡瑁已经在墙上远眺了。
“蔡将军……”
蔡瑁看文聘的眼神也非常复杂,“仲业,这喊杀之声与往日无异,就是从那益州大营之中传出。”
“不……不可……不对啊,将军,我昨夜是真的突袭了敌营,而且凿破了它们的营墙,里面真的空无一人。”
“你的意思是闹鬼了?”刘表的声音从后面阴冷响起。
“闹鬼也应该是白日无人,而夜晚有才对吧。”
刘表一阵抢白,让文聘无言以对。
气氛异常尴尬,连蒯越也理解不通这是因为什么。
“谁能给我解释一下?”刘表怒火滔天,伏在墙上望向马强的军营。
蔡瑁与蒯越相互看看对方,都不敢说话,现在只有文聘可以解救自己。
“主公,聘愿再起一军,现在就去查探虚实!”文聘抱拳请命,再指向益州大营。
刘表转头上下打量了一番文聘,神色终于略有缓和。
“算了仲业,你不要去了。我这几日被这些混蛋吵得脑壳生疼,脾气有些不好,不要往心里去。”
刘表皱了皱眉,又舒坦的舒展开来。
文聘微微一愣,“聘没能为主公分忧,罪该万死。”
刘表挥了挥手,“德珪,你再多派斥候,去打探清楚那益州大营。”
蔡瑁当即前往安排。
刘表捂着额头,缓缓走下城墙,蒯越快步上前搀扶。
走下城墙,刘表便甩开了蒯越的手,“异度,你说我们与马强正面战斗,胜算有几成?”
蒯越没有半点惊讶,低头片刻便回答道:“一成。”
“只有一成吗?”刘表仰头看了看天。
“主公若拿出当年清算襄阳士家的魄力,当有七成胜算。”
刘表猛地回头看向蒯越,眼神之锐利,仿佛能将蒯越的身体剖开一般。
蒯越冷汗瞬间下来了,但却没有丝毫回避,“主公,就是您这个眼神,当年我与兄长死心塌地投效于您,就是因为您的这个眼神。”
“哈哈……好,我有蒯异度,怎么可能会败?”
“吩咐文仲业,今夜再去袭营,我相信一定会有收获。”
蒯越一听刘表的安排眼神顿时亮了起来,“主公英明!”
说罢抱拳再次跑上城墙而去。
刘表紧紧握拳,突然又再次松开,放松了压力,整个人都仿佛垮了下来一般,刚才的决定似乎已经用尽了刘表的力量。
入夜,文聘再次领着士兵摸到了益州大营附近。
这一次,文聘带着的有了三千士兵。
文聘不知道为什么刘表突然又同意让自己领军前来袭营了。
但文聘却清楚的听到,益州大营之中,今日是有了人声了。
虽然不知道益州这些士兵昨日夜里是去了哪里,但是刘表准确把握住了今日的重新出现,文聘紧紧握住了手中的长枪。
正因有了敌军,文聘今日更加小心了,绝对不能被对方发现。
“将军,我们这方墙上,有三个守夜的巡逻点。”
连续两日前来,文聘早已经摸清了益州的门道。
招手上来两个弓箭手,乃是文聘手下偏将,两人都擅长弓术。
加上文聘,三人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