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商贾最终喝醉了,开始酒桌上高谈阔论,酒家害怕惹来祸事,几个小二将他们抬到了客房中。
混乱之中,马强已经离开了酒楼。
独自一人漫步在长安的街头。
脑海之中全是马腾与自己的点滴。
虽然两人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马腾对自己这个儿子是真的很疼爱。
循循善诱的言语、孜孜不倦的教诲、望子成龙的嘱托,一一闪现在了马强的眼前。
恍惚之间,马强已经来到了长安西门。
就算董卓的封城严查,加上各种苛捐杂税,进出长安城的人还是有很多。
同样,驻足在长安西门城楼之下的人,也有很多。
无数人指指点点,仰着头望向空中。
眼中或有赞许、或有歌颂、或有怜悯、或有恐惧。
马强也抬起头望去,那副熟悉的铠甲正挂在城门楼上,随风微微摆动。
“听说董太师本来是要曝尸三天的,但朝中大臣颇有微词,最后没有这么做。”
听到行人的议论,马强捏紧了拳头。
“什么大臣有微词,谁敢发声?敢说话的都一并处死了。是李儒担心朝廷不稳,才没有做的。”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董卓这是杀鸡儆猴啊……”
“噤声!”
马强再走近了几步,这副铠甲,他想要带回天水。
这几步,带着几个百姓冲撞到了警戒线,卫兵拦住上前的人群,一阵推攘。
城门楼上,郭汜正接过李傕的值守。
除了看守城门,还带着看守马腾的铠甲,抓住所有想要拿走铠甲的人。
“老郭,这里就交给你了。”李傕的神色疲惫。
“守个城门把你累成这样,老李你不行了啊。”郭汜此人牛高马大,比李傕还要强壮几分,也更加勇武。
李傕没有心情和郭汜打闹,摆了摆手。
“守城事小,我如何会因守城而乏?”
“那贾诩不识好歹,放弃诸多荣华富贵,假病不知躲到哪里去了,你何必为他一直忧心。”
郭汜怎么会不知道李傕在想什么,多年兄弟只是打趣一番希望对方振作起来。
“亏我还一直当他是兄弟,就这么把我们抛弃,简直是伤透了心。”
“那些文绉绉的书呆子,一点也不豪爽,不要再想他了!”
郭汜一把揽过李傕,胳膊围住了对方的脖子。
“唉?下面在闹什么?”郭汜发现城门楼下有些骚动。
挂甲已经四天有余了,第一次发生骚动,是有人要来劫甲?
李傕顺势望去,顿时瞪大了眼睛。
“是他!”
“何人?”郭汜在人群之中仔细查看,并没有找到一个很特别的家伙。
李傕指着马强,“此人该是马家之人,当初我和贾诩都是这么认为的,现在他来,一定是为了马腾的甲胄!”
郭汜假意撸了一下袖子,“待我将他擒来。”
说罢就走下了城楼,李傕也跟随而下。
两人很快便来到了骚乱的人群前面。
郭汜拔出佩剑,直接指挥士兵赶人。
士兵们得到将令,纷纷挥舞起手中兵器。
之前众人还敢冲一冲警戒,是因为对方只拦并没有伤人举动,现在武器已经挥到了面前,还有谁敢继续向前挤。
跑都来不及。
混乱已经失去,马强也想随人流先撤,等待再次的机会。
“站住!”一个彪形大汉挤开人群,拦在了马强的身前。
马强已经想好如何应对,如果对方在城楼上看到了自己推挤人群,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