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愧大怒,“这是谁?檀儿能,你的手下是否太过放肆了!”
檀儿能不怒反笑,“拓拔愧,你每日里只知道蝇头小利,竟然连蹋顿单于都不认识!”
拓拔愧被檀儿能一番嘲笑,更加怒火中烧,“我拓拔愧都不敢自称单于,他是何人竟然……”
突然拓拔愧脸色一变,“蹋顿!”
檀儿能大笑。
蹋顿在拓拔愧惊讶的目光中大步走上前,来到两人之间,三足而立。
“两位首领,汉人其实并不难对付。”
拓拔愧的眼神复杂,两战鲜卑死了近两千骑兵,这还说不难对付。
这蹋顿也不过是配合袁绍一起打赢了一次公孙瓒而已,竟然就这么蹬鼻子上脸。
蹋顿,正是东方乌桓一族的首领。
乌桓和鲜卑其实本是一族,只不过在匈奴统治时期分为了东西两部,东边位于乌桓山,西边位于鲜卑山。
乌桓的日子过得比鲜卑惨得多,公孙瓒对外族的态度一直都是斩尽杀绝,乌桓被白马义从压着杀了近十年,人口锐减。
但长期的战斗,也磨砺出了不少英雄人物,蹋顿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蹋顿明白,要对抗公孙瓒必须要将乌桓的力量整合在一起。
在上任首领丘力居死了之后,其子楼班尚年幼,作为丘力居从子的蹋顿,为了保护自家族弟,力挽狂澜,将大权握在手中,成为一部之首。
接着,蹋顿不但没有对抗公孙瓒,反而不断进攻其他部落,然后将其吞并,逐渐发展壮大,直至统一了整个乌桓。
此时,蹋顿才正式和公孙瓒展开决战。
谁知白马义从在草原上竟然比乌桓速度更快,还有弩箭傍身,加上军阵军魂,蹋顿被压制得无力反抗,只能猥琐发育。
转机在公孙瓒与袁绍之间发生的战斗。
去年,袁绍大将麹义打到了幽州城下,仅八百先登就将公孙瓒逼至绝境。
袁绍没有给麹义直接支援,却派人找到了蹋顿。
蹋顿与公孙瓒本就是不死不休之仇,在知道麹义还能克制白马义从之后,更是有了学习的心。
虽然袁绍没有给什么实质性的承诺,蹋顿还是义无反顾的派兵一同进攻幽州。
这一役,幽州打得昏天黑地,公孙瓒有生力量被打得几乎干干净净,麹义因为缺少补给最终落败并战死。
蹋顿也没有胜利,但先登在前,蹋顿也没有太大的损失,反而学习到了很多麹义的战阵和兵法。
今年,河北底蕴深厚,再度联合蹋顿出手,打败了公孙瓒,袁绍大喜,假装朝廷册封蹋顿、难楼、苏仆延、乌延四大单于,并授以印绶。
乌桓的蹋顿单于名扬大草原。
所以,即使蹋顿说出了“汉人不难对付”这样的话,拓拔愧也没有办法反驳。
“想我们各族各部,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中挣扎生存,身体锻炼得比汉人不知道强多少,真的一对一打架,绝对是我们赢。”
“而我们之所以面对他们占不到上风,主要是我们的进攻没有阵法,有了战阵的加持,汉人的军队也就那样了。”
蹋顿的话令檀儿能和拓拔愧双眼射出精光,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人。
“这次,我带来了一千骑兵,虽然不多,但只要两位首领给我指挥权,让手下听从安排,我可以保证击退马超。”
“此话当真?”
檀儿能立刻心动了,鲜卑第一大部落,经不起损失,损失大了自己的地位就会下跌,以后水草肥美之地就不属于自己了。
“说得轻巧,那马超虎背熊腰、天生神力,他要出手,咱们可不一定顶得住。”
拓拔愧为了和马超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