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地里闹天灾了!”薛明远一听那话,脑袋翁的一下,顿时瘫在了椅子上。若水连忙拉着薛明远的手,帮他顺着胸口,不过秀气的眉毛也跟着皱了起来。
所说地里的天灾一是指天气突然改变造成的灾害,比如说冰雹,寒霜。但是这几天天气都非常好,那么就是第二种可能了,那就是虫灾。农民对于虫害没有什么好办法,几乎就是束手无策。一场蝗灾就可能造成几个省颗粒无收,几十万人的死亡,上百万人流离失所无家可归,所以农民都求神拜佛保佑收成保佑别发生天灾。
不过古书上有“旱极而蝗”的记载,也就是说严重的蝗灾往往和严重旱灾相伴而生。今年雨水还算丰厚,怎么可能出现天灾呢?薛明远急忙问道:“不是有前几天还下了几场大雨么,我问过那些稽古的老人,他们说今年算得上是风调雨顺了啊。到底怎么回事?”
那小厮急得说道:“东家,不是蝗灾,是高粱都被虫子咬死了!哎呀,您快去看看吧!”那小厮急的直在地上转圈圈。薛明远带着若水直奔村里。路上小厮捋顺了一下思路,把事情大体学了一下。
小厮也是今天早上发现的事情,小厮的原话就是好像是鬼怪把虫子趁着天黑扔在了地理,昨天那地还好好的。今天早上起来一看那高粱大多都倒了,高粱穗还没有完全长满,很多都被吃空了。问了老农,才知道这种灾害早时很难发现,那种虫子生长在杆里,所以表面上高粱的叶还有穗都是好的。但是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无力回天了。生的虫子叫长虫,有一句古谚语就是长虫吃高粱—顺杆爬,形容的就是高粱的虫灾。
小厮吓得够呛,连忙跑回来禀报给薛明远,薛明远越听心越慌。终于到了田地里,薛明远下车一看,脑袋嗡的一下子,完了,全完了。之间满眼望去的高粱全都受灾了,蹲到田边一看,高粱杆已经是空心子的了,支持不住终于坐在田边。老农也在田边哭,都是自己一年种出来的,看着心疼。高梁成熟之际被害虫咬死,那就是天灾。在那时谁也没有办法。
但是这赔的就是薛明远自己了,商场就是如此瞬息万变,一瞬间你就可能富甲一方,同一时刻可能就有人倾家荡产。村长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薛明远赔了一大笔钱。村长在旁边开口道:“这个遭了灾,估计抢一抢能抢个十之二三出来,幸亏不是蝗灾,那就一点都剩不下了。这高粱杆也受了伤,不过应该还能给造纸的作坊送过去,这也能回来点钱。还能回来点……”
薛明远知道这时候怨谁也没有用,自己那十二万两银子估计能回来十之有三就不错了。薛明远告诉村长赶紧抢出来点粮食,既然遭了灾,那么酒厂肯定也是很缺原材料的,所以倒是能卖个高价。高粱杆也赶紧处理给造纸的作坊送过去。处理完这些事,薛明远又急又累,回到家里一下子就病倒了。
薛明远躺在床上,脸烧的袖通通的,嘴唇烧的干裂。若水一边拿着湿毛巾薛明远敷着额头,一边催促丫头去把自家的坐堂大夫请过来。“素心,你再叫人去看看,大夫怎么还不过来。”若水焦急的吩咐道。
话刚一落音,就听见外面喊着:“来了来了,二奶奶大夫来了。”只见来的却是自家主店的坐堂大夫。
若水忙道:“快请大夫给夫君瞧病,昨天在外面跑了一天,晚上就烧起来了。不知是不是邪风吹着了,您快给看看。”那大夫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给薛明远问诊号脉。
若水退到一旁,皱着眉轻声问道:“怎么这么半天才回来?而且不是说叫你们请个分店的大夫过来么,怎么把主店的大夫请过来了?”药铺跟医馆不同,药铺的大夫一般是不出诊的,所以叫坐堂大夫,药铺就靠这些大夫看病抓药赚钱,所以药铺的大夫看病基本上不收费,主要是赚药铺给开的月钱。医馆的大夫却是到各家看病,自然收费就高一点。一种赚稳定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