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下的泪水。
“品琳,不要哭啊……”
琅华伸手轻轻拥住无声哀泣的品琳,这些泪水是代自己流的吧?一颗心任是千疮百孔,任是流血流脓,那泪却已无法流出,只有日日夜夜的刺心烙骨的痛……日日夜夜无尽无头的恨!
“公主……公主……你要好起来啊……品琳要你好起来……”
品琳的声音因为泣哭而断断续续的,比起那已远去的疼爱、思念却要来得真切、温暖……
“品琳,我会好的,我会好的。”琅华闭目,“只是这个地方啊,太冷了,彻心彻骨的冷啊!”
两日后,琅华公主自白国王宫消失,宫中大惊,举国寻访,却杳无踪迹,此后也再无人知其消息。
而在风墨大军相继得利之时,皇国争天骑也未有片刻安歇。
十一月十二日,皇朝领争天骑往王域椋城进发。
十一月十八日,皇朝抵椋城,与椋城守将———东殊放大将军之子———东陶野激战七日,最后争天骑攻破椋城,东陶野败走蓼城。
十一月二十七日,皇朝攻往蓼城,与东陶野再战,奈双方实力悬殊,蓼城破。东陶野欲与城共亡,为家将所阻。皇朝入城,惜东陶野之能,曾遣人寻访,却生死未得,此后再无其踪也。
十二月初,风云骑大将齐恕、程知与墨羽骑大将乔谨、任穿云各领五万大军,兵分两路,前往黥城、裒城进发,名曰:“助两城御敌!”
十二月中,帝都一夜大雪,纷纷扬扬,至第二日晨,已是茫茫一片。
帝都郊外十里有一处“昉园”,乃昔年观帝修建。观帝乃东朝有名的贤君,其生性节敛,是以“昉园”虽为皇家离宫,但朴实无华,简约淡雅。观帝一生好梅,“昉园”之东一座天然的山坡上遍种梅树。或是想与这天花争妍一番,红梅一夜间绽放,一树树的如怒绽的焰火,红白相间,冰火相交,仿如琉璃世界,璀灿晶莹。
“夕儿,你出来很久了,还要在这里站多久?”久微微微气喘的爬上坡顶,雪地里一行深深的脚印。
坡顶的一树红梅之下,静静的立着一人,素白的便服,令她几与这白雪世界融为一体,唯有那漆黑的长发偶被寒风撩起,丝丝缕缕扬在半空。
“久微,陪我看一会儿梅花吧,你看它们开得多艳。”惜云的声音清冷如雪,目光绞在一枝梅上,却又似穿透了梅树,望得更深更远。
“夕儿……”久微开口却不知说什么是好,看着梅下的人,最后只是慢慢走近,将手中的雪裘披在她的肩上,与她并肩而立,同看一树红梅。
自入帝都,风王第二日即移驾至昉园“静修养病”,只因“病体虚弱”以至未能回宫,而息王则“宵旰忧劳”忙于整治朝务、抚慰劫后余生的帝都百姓,以至未能抽出时间探望病中的风王,屈指算来,两人已近一月未见。
“人都道红梅似火,可你不觉得这红梅更似血花吗?”惜云抬手,似想碰触枝端的梅花,可手到中途却还是无功垂下。
“夕儿,你还在自责?”久微转眸盯着惜云,抬手拂去她鬓角的落雪。
“久容和林玑已经到家了吧?”惜云的目光又从梅上移开,遥遥望向茫茫远方。
“夕儿,那不是你的错。”久微的手轻轻落在惜云肩上,“落英山的悲剧非你之错,也非林玑他们之错,只因……他们……救你心切!”
“身为王,便应对一切负责。”惜云唇际勾起,绽出一抹飘忽的浅笑,“无论功过,都不容推卸!”
“夕儿……”久微抚在惜云肩上的手微微用力,“若真要追究,那也是……”说至此久微的话又吞回去了。
“要怪便应怪息王吗?”惜云回眸看他一眼,似笑非笑,似悲非悲。
“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