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往,干凈得没有一丝阴霾与杂质,那个人,那个心计比天还要高的人肯这般对他,是因为这颗干凈的心与这双纯澈的眼睛吧?
“是啊。”丰苇点点头,“爹爹,孩儿才不要庸碌一生,孩儿要跟着世子哥哥做大事,孩儿要英名传千古!”
“哈哈……哈哈……”对于儿子的狂语,寻安侯不由放声而笑,却非讥笑,只是一种似有些高兴又有些伤感的笑,“罢了,罢了,你要如何便如何,我也看不到那一天的。”
“爹爹,你不高兴?”丰苇疑惑的看着大笑的父亲。
“岂会,你有此大志,爹爹岂能不高兴。”寻安侯拍拍儿子,眸光却带着忧思,“只是他之心机比起那个人更胜一筹,你啊……”
“心机?谁啊?你说世子哥哥吗?”丰苇歪着脑袋想想,“怎么可能啊,世子哥哥待人那么好,他怎么可能算计人,倒是那个四公子……”
“苇儿!”寻安侯猛然喝止住儿子,待看到儿子略有些委屈的神情,不由长叹,“罢了,爹爹还有事要做,你去……去看看你的世子哥哥也行。”
“真的?”丰苇眼睛一亮,“这几天我去兰陵宫,他们总不让我见世子哥哥,说他伤势极重,不能见客,害我担心得不得了!”
“今天去应该可见了,听说一大早风国女王即去看望过他。”寻安侯看一眼儿子挥挥手道。
“哦?那我去了!”说罢即转身跑了出去。
看着儿子欢快离去的背影,寻安侯微微皱着眉头,在世人眼中那人竟如此之好?!唉,那样的人啊,实在可怕!可也实是厉害!罢了,这个暗流汹涌的丰国啊,也只有那人才能掌控住!
一乘华丽的软轿停在丰王宫的纤织宫前,所有的宫人自都知道,这是四公子丰芏到,整个丰国也只有他能有此殊荣,可乘轿入宫。只是……等看到他的两条腿,那艳羡之情便也褪了,倒宁愿从花上半天时间、费点腿力从宫外走到宫内,至少……那腿是可以自由奔跑的。
四名宫人小心翼翼的扶着四公子丰芏下轿,然后由两名宫人扶着走进纤织宫。
“儿臣给母后请安。”
“芏儿,快起来!”百里皇后赶忙亲自扶自己爱子,“你腿不方便就不要拜了,母后难道还跟你计较这些虚礼不成?”
“儿臣知道母后疼孩儿,只是父母生育之恩、养育之情儿臣不知如何以报,这些他人看来的虚礼却正代表儿臣的一份孝心。”丰芏从地上费力的站起身来道。
“唉,母后知道你的心意。”百里后扶着爱子坐下,爱怜的摩挲着他的膝处,“芏儿,近来腿可好?还疼吗?”
“儿臣很好,不敢劳母后挂念。”丰芏垂首答道,也掩去了眼中那一丝阴霾。
“唉,你腿不方便,便不必每天都进宫请安。”百里后看着爱子那一双变形了的腿,不由心中一痛,“你这样,母后……母后看着难过。”说罢不由抬帕拭着眼角。
“母后,您不用为儿臣操心啦,儿臣就算腿不方便,可也不比那些人差!”丰芏赶忙安抚母亲,并拍拍自己的腿以示无事。
“嗯。”百里后努力绽了出一丝微笑,却是勉强,“你……唉,母后总觉得对不起你。”
“母后,不说这些了。”丰芏挑开话题,小心看一眼百里后,“父王伤势如何?”
“唉,母后也不知。”百里后皱着眉叹道,“自那日后,皇极宫便禁止任何人进入,你父王……唉,母后到现在都没见着呢?”
“哦?”丰芏眸光一闪,“宫中那些太医怎么说?”
“问谁谁也不肯说的,都说王旨吩咐,不准泄露大王病情,否则杀无赦!”百里后有丝愠怒道,“竟连本宫也隐瞒!”
“连母后都不知道?”丰芏眉头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