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皇朝笑道,“我就是要看他败!”
“果然这样!”玉无缘拾起棋盘上的棋子,一颗颗放回盒内,“你果容不得他。”
“无缘,不是我容不得他,而是他容不得我!”皇朝正容道,“他妄想夺得风国,得以与我分庭抗礼。哼!这个天下我定要握于掌中,决不与他人共享!”
“他此次与风国之战定是惨败,到时即算能活命而归,金衣骑也不过是些残兵败将,根本不值你争天骑一击,你便不费一兵一卒,这华国二千里土地二十座城池便是你的了!他真是挑了个好女婿啊!”玉无缘感叹道。
“无缘,你想骂我吗?”皇朝却依然面带笑容。
“岂会,骂你岂不等于骂我自己有眼无珠。”玉无缘拾起最后一颗白子,放在掌中观摩,“你不单想要华国而已,就是风国,你也想借此一举而得!不是吗?”
“哈哈哈……”皇朝大笑,看着玉无缘畅然道,“无缘,你果是我的知己!风云骑经此一役,定也是元气大损,到时就是我争天骑踏平风国之时!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玉无缘却看着他摇头叹道:“你笑这么大声就不怕引人侧耳,把你这些黑心话都听去了,到时你那娇妻岂能饶你?”
“十丈之内若有人接近岂能瞒过你之耳目。”皇朝却毫不在意,“至于华纯然,她是个聪明的女子,当知道如何为自己打算。”
完忽地一叹,然后看着玉无缘道:“不知现在风夕在哪了?”
玉无缘把玩棋子的手一顿,然后继续摩挲着,“她与黑丰息都是来去如风之人,现在或许正在哪处山顶醉酒赏月吧。”
两人都有片刻沉默,想起那个恣性任情,潇洒如风的女子,心头忽地都不能平静。
“当日采莲台上,她一曲《水莲吟》不知醉倒不知多少人,三丈高台之上飘然而下的风姿,青湖红花之上翩然起舞的仙影,我想当日之人,穷其一生都无法忘怀吧。”皇朝忽悠然而道,然后又苦笑道,“我对任何女子从未有如对她那般的强烈想拥有的感觉!我请她当我的皇后,她却是毫不考虑的拒绝,真是不给面子啊!”
“她那样的人,若无拘的风,谁能抓住呢。”玉无缘忽然将最后那一颗白子拋入棋盒内,眼光变得迷离。
“无缘。”皇朝忽盯住他,目中带着一抹深思与疑惑,“你可掬那一缕风,而那一缕风明明也对你另眼相看,可为何你却……”
“夜深了,我回去休息了。”玉无缘忽站起身来往门口走去。
皇朝看着他的背影,忽吐出一句:“真是便宜了那个黑丰息了!”
玉无缘身形一顿,但还是开门离去,离去前丢下一句:“那个黑丰息心思深沉,含而不露,是个不可小瞧之人,你还是好好查查他的来历吧。”
玉无缘离去后,皇朝起身推开窗户,看向天幕,漆黑如墨,点缀着稀疏的几颗星星。
“白风夕……黑丰息……”皇朝叹一口气,想起那个总是着一袭白布衣、黑色长发随意披下的女子,心头忽变得有些空旷,“在某处山顶醉酒赏月吗?和黑丰息吗?唉……”
仁已十七年四月二十七日。
抬目望去,但见厉城南门城楼之上旌旗蔽日。
丰息依然是一身黑色轻袍缓带,俊雅雍容,意态悠闲的一步一步慢慢登上城楼。
两旁将士皆是铠甲着身,手握刀枪,肃严以待,从中穿过便能感觉到一股逼人气势,排山倒海般压来,让人遍体生寒!
登上城楼,看向那风中猎猎作响的战旗,最为触目的便是两面黑色大旗。那两面大旗皆是墨黑色底,其中最大的那一面上绣有一只白凤凰,正展翅翱翔于云端,意态间带着一种王者睨视群伦的傲然!旁边略小的也是墨黑色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