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虞的视线。
乐正锦虞挑了挑眉,伸手将隐约露着图角的玉佩从他腰间抽出,得意地看着他略松动的表情,“别告诉哀家,这不是你们西陵皇室的信物?”她将玉佩拿在手里晃了晃,“哀家记得只有西陵皇子才有资格佩戴。”
她本以为慕容烨轩会出手,出乎她的意料,慕容烨轩并没有将玉佩从她手里夺回,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她摇晃玉佩的动作,问道:“西陵皇子何其多,太后怎么猜出本皇子身份的?”
乐正锦虞笑眯眯地凑近他,“西陵现在内乱不止,二皇子三皇子本就是大皇子一派的人,趁大皇子母族与新皇相斗,隔岸观火想坐收渔翁之利还来不及,又怎会千里迢迢潜入东楚?而西陵诸皇子中,只有六皇子与新皇向来交好…”她顿了顿,“哀家只是好奇,六皇子挟持哀家作甚?”
“太后果然聪明。”慕容烨轩对她的正确猜测不置可否,身子不着痕迹地远离她几分。
“传闻西陵六皇子一向来无影去无踪,不慕名利最喜逍遥,原来都是潜入他国作贼子来着!”乐正锦虞见他不动声色移开身体的动作,立即又坏心眼地凑了上去,“方才在水中六皇子可不是这样对哀家唯恐避之不及的…”说着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嘴唇,湿漉的衣服将身体完美的曲线毫无遗漏地勾勒了出来,整个人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慕容烨轩顿时恶寒起来,这个女人…“太后平素就是这样随意勾引陌生男子的么?”不知廉耻!
他嫌恶地站起了身子,自己怎的会一时脑热,与她有所牵扯!
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掠过她妖娆魅惑的绝媚容颜,待扫到她身上略裸露着的丰满处,瞬间又移开。淡然的面色不自觉有些失常,脚步迈开一两米远。
乐正锦虞看着他动作愈发躲避,表情却不自然流露出的异样,觉得有些好笑,那时她在水中虽然晕了脑子,可却没忘了他的主动,男人就是贱地矫情!
她舒服地靠着火堆,不去理会他的动作。紧贴在身上的衣服逐渐被烘干变得宽松起来,她对着火光沉思了片刻,青天白日间不会有人注意到一堆火,更何况还是在幽深的树林里。
她抬首环视了一下四周,透过树叶的缝隙隐约可以看到高耸的凌云峰,慕容烨轩说要翻过璃山,那么现在自己所处的方位应该是与凌云峰相对的城北方向,目前他们离皇城还不算远,如果东楚的人能在这时找到自己自然是最好。若真抄捷径翻过璃山,只需几日便可与皇城相距千里。
她记得方才他掏出一截细短的竹管向着空中吹了几个音符,虽然不知道他意欲何为,但无疑是给随行的人传递消息。想必来东楚之前他们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等远离了皇城,带着她离开东楚不是难事。
她盯着手上红艳艳的指甲笑了笑,转头看向慕容烨轩,“六皇子离哀家那么远,就不怕哀家趁机逃跑么?”
慕容烨轩闻言并不以为然,她又不会武功,在自己的手里自然逃脱不掉,何况这里是深山树林,到处潜伏着野兽之类,想她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怎么可能无恙离开?他记得她还不会水来着。
乐正锦虞当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举目处皆是荒无人烟之地,她就是想逃也逃不了。
她瞥了眼他不以为然的表情,冷声问道:“六皇子如此大费周章绑了哀家,莫不是想要用哀家来威胁东楚不成?”宇文睿对西陵的布署她早就知道,可她自问不足以让宇文睿为了自己而放弃西陵这块肥肉。
慕容烨轩摇摇头,“当然不止东楚,还有北宜。”
乐正锦虞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刚毅坚定的男子,为他的认知大笑出声,“那六皇子还是趁早放了哀家比较好,若不然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各国正愁没有理由对西陵发兵呢!此番抓了她不正好为东楚与北宜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