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脑海中。
她无力摆摆手,“哀家没事,退下吧!”
宫人闻言颇为担忧地看了她一眼,“太后,奴婢就在外面,您有事就唤奴婢。”
乐正锦虞在龙泽宫已经整整睡了两日,陛下临走前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太后,她不由自主地瞥了乐正锦虞身上所穿的衣服一眼,但又快速地敛下惊讶的神色,宫中之事岂是她们这些人可以胡言乱语的?
不等乐正锦虞再开口,她便急速退下,“奴婢告退。”
觉察到那宫人盯着自己衣服的异常目光,乐正锦虞也感觉到身上所着的似乎不太对劲,她立即低下了头。
只见宇文睿的金色纹龙睡袍正不偏不倚地穿在自己身上。
乐正锦虞心又猛地一惊,他怎的…怎的给自己换上了帝王之袍…
她不自觉地伸手抚上自己心脏的位置,梦中宇文睿刺的那一剑还历历在目,惊慌之下,她迅速地脱下了他的睡袍。
待身上不着寸缕,她又低头扫向自己的身体,原本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大小不一的青紫色吻痕,这些痕迹足以证明他们那晚之事有多激烈。
她忽地想起他在梦中的神色,森寒中状似透着绝望,幽黑的眸子里涌上无限的恨意…
恨她?她为自己忽然冒出的念头感到一丝恐惧,手上的指甲不知不觉掐入到了肌肤中,疼痛袭上心头,她猛地又清醒了过来。
她这是在做什么?既然早已选择好就当义无反顾才是!
她将头偏向宽大的帝床,另一侧已然空荡。
帝王…
她忽然有些厌恶起这样的自己,皇室的冷情体会的还不够深刻么?她冷笑一声,抬手拾起了自己被人放在侧榻上的红裳…
宇文睿回到龙泽宫的时候,乐正锦虞已经离开。
无需帝王主动问起,宫人就如实地将乐正锦虞睡梦中惊叫之事禀告于他。
宇文睿清冷的目光盯着帝床上那件被随意脱落下的袍子,只淡淡地回道:“朕知道了。”
宫人立即躬身退下。
同一时刻,太后夜宿龙泽宫的事情早已传遍了宫中每个角落。
玉华宫中的季芸儿在那日已经调好了心态,这两日只寻常问问永溪阁那边乐正锦瑟的怀孕状况之外,并没有其他举措。
她正无聊着,忽然得知乐正锦虞与陛下露到明面上的事情,嘴角瞬间露出诡异的笑容。
“娘娘难道不忧心么?”百合不解地问她。
“本宫忧心如何,不忧心又如何?”她随意地捏起桌上果盘里的红果,“这些年不都是这样过来了?”
“就算知道又能怎样,本宫还不是照样憋着?”她忽然叹了口气,“陛下如今是九五之尊,自然想要什么都能得到,何况区区一名女子而已。”
“本宫自是巴望着乐正锦虞那狐媚能够遭受全天下人的唾弃,然后不得好死。最好连同那乐正锦瑟一起,本宫见这两个北宜国的妖女就来气!”
她拿起手帕擦了擦手,对着百合说道:“走吧!跟本宫去凤藻宫凑凑热闹。”
江楚秋可是如今的后宫之首,她倒要看看左相之女的端庄贤淑到底如何?还有那些个小鱼小虾的态度,最好点把火一起烧了。
后宫中的大多嫔妃确实聚集在凤藻宫里愁眉不展。
坐在上首的江楚秋神色恹恹地看着下面一众喋喋不休的女子,她又何尝不知道如此有悖伦常之事传出去,整个东楚都会遭受全天下的风言风语。
捏着帕子的手紧了紧,她无奈地开口道:“各位妹妹莫要轻信他言,陛下怎会与太后有那等之事?定是那些个嘴碎的奴才乱传,本宫自当揪出几个严惩不贷!”
中秋宴席上大展才情的王美人却忧心忡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