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还是敌不过息王的一招‘兰暗天下’,那么侍侯王吃饭穿衣睡觉沐浴时我便会有危险……所以……唉,我还是回浅碧山上修炼得更厉害一点时再说吧。”目光忧伤的望着惜云,“王,不是折笛不想念您,而是这世上虽有无数的珍贵之物,但所有的珍贵之物加起来也抵不过性命珍贵,所以折笛只能挥泪拜别您。当然,如果您能保证息王不会对我用‘兰暗天下’,那么折笛愿舍命侍候王吃饭穿衣……”
“噗哧!”
不待折笛话说完,久微已忍俊不禁,便是宵眠也目带笑意;只不过笑中略带讽意。
折笛闻声回头,然后移步走近,却是一脸正容,虽依是满脸微笑,却已是大家的雍容风范,恭恭敬敬的一礼:“折笛拜别久微先生,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久微起身回礼,盈盈浅笑。
折笛仔细的看看他,复又嬉笑:“虽然面相没有我英俊,不过笑起来却有着惑人的魔力,久罗人果然不可小看!”话音一落,人已飘走,“什么时候想请我当护卫时可前往浅碧山,记住,是浅碧山,而不是什么深碧山浓碧山的!”音未消,人已远。
久微哑然失笑,回头,却已不见宵眠。
“风国将臣皆对你恭敬有加,倒是少见如此有趣之人,应是十分合你脾性。”
折笛的一闹,扫淡了帐中沉郁气氛。
惜云一笑:“折笛之性合白风夕之意,但不合风国女王,是以长年守于浅碧山,以护‘体弱多病’的惜云公主。”
久微闻言叹一口气,看看手中帛书:“这是什么?”
“这是我登位之日以风王身份做的第一件事。”惜云目光扫视帛书。
久微闻言打开帛书,当看清帛书之时,那一瞬间,心头百感交集。祈盼了数百年的愿望却在这一剎那实现,可他心头却辨不出是何滋味。是苦?是酸?是辣?是痛?是悲?是喜?是想大笑?还是想大哭?似乎全都有又似乎全都无,以至只能是呆呆的看着,模糊的看着,未能有任何反应。
“这份丹书盖有风国凤印、丰国兰印、皇国焰印、玉家天印,你、我、息王、皇王、玉公子五人各一份,这天下不论握于谁手,这一份丹书在登位之日即公告天下,还清白于久罗!这是我们四人的承诺!这也是我们还三百多年前的一笔债!”惜云伸手握住久微有些抖的手,“无论谁胜谁负,都不会伤害于你!无论成败,我都已做到!久微,你不可负我一番心血!”
“夕儿……”
“久微。”惜云抬手制止,目光看向那一盏摇曳不定的烛火,“无论明日一战是否能分胜负,但苍茫山上必有结果!苍茫之会后,无论结果如何,都请你离开,请回久罗山去静待新天下的到来……那时候……无论我是生是死,无论我是坐于朝堂还是魂散天涯……久微,我都由衷高兴。所以请你平安的回到久罗山去,宵眠会代我守护你一生。”
“原来……你早已安排好一切!”久微忽然明白了,手一伸抓住惜云双肩,“难怪你派无寒、晓战、斩楼为齐恕、程知、徐渊副将,那与其说是副将,不若说是护卫!无论成败你都不许他们有失!你……你将我们护得周全,可是你……你……”久微眼睛通红,紧紧的逼视着惜云,一剎那间,心头忽然酸酸软软,胸口堵涩难舒!
“久微!”惜云拍拍肩膀上抓得骨头生痛的手,“你太小看我了,要知道我不但是风国的王,无数士兵护卫护着我,而且我还是白风夕,以我的武功,这天下有谁人能伤得了我?所以你尽管放心,我绝不会有事,我只是需要你们的安全来安我的心,懂吗?!”
“可是……”
“没有可是!”惜云断然道,眉峰一凛,那一剎那,她是风国的女王,王者的自信与气势肃然而现,令人不敢违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