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獵隼不常攻擊人,除非過分飢餓。
陳述白單手撐在矮牆上,另一隻手摟著殊麗的腰,偏頭看了一眼飛遠的暗影,輕聲問道:「沒事吧?」
被桎梏在溫厚的懷裡,殊麗不適地掙脫起來,「放開我。」
語氣依然疏冷。
本就被冤枉,加上好心被當成驢肝肺,陳述白氣不打一處來,勒住她的腰不放,「手無縛雞之力,到哪裡都是累贅。」
輕飄飄的一句話,是事實,也帶著犀利的諷刺,殊麗掙紮起來,「你放開我,我是不是累贅,不關你的事。」
久違的香氣入鼻,陳述白一忍再忍,按捺住將她揉進骨子裡的衝動,激將道:「那你想辦法脫身,倒能讓朕刮目相」
話未講完,明顯感覺側腰上被抵了一個尖利的東西。
低頭看去,竟是他作為元佑時送她的袖珍匕首,刀尖很細,富有殺傷力。
這不就是自己反覆教她的防身招式麼,想不到有一日會用在他身上。
既慪火又欣慰,他附在她耳邊低啞開腔:「捅別的男人可以,捅壞你男人,可要命。」
風流悶騷的下作話,聽得人面紅耳赤,殊麗竭力露出冷漠,回嗆道:「陛下一再食言,不嫌臊得慌?」
陳述白也知自己在她這裡沒了信用可言,無奈笑嘆:「臊什麼?朕的臉皮都是從你身上練厚的。」
殊麗再受不住他的挑弄,一咬牙當真捅了下去。
陳述白對她沒有設防,哪裡會想到她竟敢也捨得真的捅他。
劇烈的疼痛從腰間襲來,他悶哼一聲,撐在矮牆手青筋暴起,指尖摳進了磚縫裡。
她來真的!
殊麗扭頭看去,見男人捂住側腰上的手滲出鮮血,有些啞然,以他的敏捷身手,為何不躲?
陳述白疼的「嘶」了一聲,抓住她逞凶的小手,奪過匕首扔在地上,「謀殺天子,信不信朕砍你的腦袋?」
殊麗理虧,伴著不易察覺的懊惱和心疼,轉過身不確定地問:「要去醫館嗎?」
陳述白用帶血的手扼住她的下頷,頗有幾分咬牙切齒:「去不去醫館,你都得負責!」
作者有話說:
陳述白:怎麼能傷你夫君的腰?
麗麗:哼……(嬌嬌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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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醫館內, 葉太醫為陳述白上完藥,叮囑了幾句,複雜地看了一眼塌前的女子,「娘子莽撞了。」
謀害天子, 可是要株連九族的啊, 要不是天子讓他瞞下, 再秘密上藥,這會兒怕是要震驚整個皇城了。
殊麗接過葉太醫遞上的藥, 訥訥站在那裡,有點無地自容, 那會兒的確被言語刺激, 因此下了狠手, 但說到底,又不是深仇大恨的敵人, 實不該出手傷人的, 何況還是九五至尊, 真要追求起來, 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此,她暫收恩怨,主動坐在了塌上, 舀起一口湯藥遞到男人嘴邊。
默不作聲的餵藥,屬實尷尬, 她輕聲道:「不燙了。」
陳述白已經卸了易容,此刻蒼白著一張臉, 淡淡凝著她, 傷口不深, 捅進去半個拇指長, 但也有發炎、潰爛的風險,可為了避免被人發現,還要假裝無事發生地出現在朝堂上,自己忍著疼痛和慍火,默默消化這次傷害,到底是為了誰?
讓她服侍,也是應該的。
「遞過來一點,動不了。」
殊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