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出一种思考的状态,虽然这种思考还处在一个浅层次的阶段,但起码比出国前感觉要成熟点了,当然更可能是因为她身上的户外服装显得比时装更有内涵。
经过首都转机的时候,牟天博带着秘书团队留了下来,让老婆女儿先行回家,他的确有许多事情要忙碌,如今近百亿资产的庞大集团不是那么容易操持的,他需要听取各方意见,特别是关于目前家庭继承人的状况,他要考虑的问题很多。
而牟家三口坐在跨国航班的头等舱时候,巴克也悄无声息的驾着那辆越野车去了通江,开始自己第一次全面操作售楼中心装修项目,程子鱼只是跟他一路过去,在现场合计了两天看巴克有条不紊的把事情安排下去,各工种开始进场,他就返回市里了。
得益于之前已经在这里呆了一个月同土建工程的施工方接触较长时间,巴克对这栋砖混结构的临时建筑有了充分的了解。
准确点说,这就是一个光膀子的水泥框架,他带着整个装修团队过来的目的就是给这里穿上衣服,按照程子鱼意图设计的新古典主义风格的中式衣裳。
当然,程子鱼当时还给丁跃提供了一套免费咨询建议,也就是把整个排列过密的小区楼宇建筑之间加上较多的绿化,这个点子当然是丁跃作为自己的“创意”向地产老板做了阐述实施,不过巴克在前期就发现有点走样,也给丁跃提了建议,这次程子鱼来现场肯定了巴克的看法:“阿明好歹是学设计的,老丁你在这种讲究美感和心理感受的方面,还是多听听阿明的意见,这种东西是讲天分的。”
对的,天分,现在连程子鱼都承认巴克在设计这种很讲究感觉的行当上,有天分。
天分是个很虚无缥缈的东西,好像飘忽在每个人的脑海中,又难以抓住。
有句老话说:“天生我材必有用。”在巴克看来就是讲天分人人有,而不是说每个人总能找到该做的事情,绝大多数人一辈子都没有找到自己的天分到底体现在什么地方。
每个人也许都有适合自己的天分,踢球、画画、设计、钻研科学、音乐……每个人的基因或者染色体中都被上苍赋予了某种天赋,但穷其一生也许都无法找到这种天赋是什么,特别是在国内这样的教育体制下。
譬如说足球或者音乐,能从小接触并接受正确培训的孩子毕竟是极少数,也许某个天才就在田间或者建筑工地上一辈子都不可能接触到钢琴。
这一点巴克在雇佣兵队伍里面就深有体会,这就是为什么他什么都干过,最后却莫名其妙当了个军医,就因为他见过太多对作战有极高天赋的战友,作为无论体格、彪悍、勇猛甚至狂暴情绪都独树一帜的战斗民族,东欧那些前苏联民族太强了,巴克比来比去,自己也就在灵活跟机警上面能出头,然后就是救治,起码他灵活的手指比大汉们粗壮的手指头更能拉住血管打结。
而军医,也不过是巴克一份做得最长最熟悉的工作而已,他一直热爱和喜欢的就是搞点小设计,直到现在终于系统的开始接触学习,并拥有一个自己的设计工作室了,他的这种设计天赋才有了用武之地。
天赋的体现很简单,譬如说丁跃叫人在在建小区里面开始栽树,两棵树甚至更多树之间的间距乃至树叶的形状和树种,怎么才最好看,让人觉得赏心悦目,这就是感觉,没有什么教科书或者行业规范能教人怎么排列种植,巴克就觉得丁跃之前搞得一团糟。
这跟是否接受了完整的专业训练无关,有时候未经琢磨的璞玉更能纯粹的从感受出发,而不是受到规范限制,巴克无非是需要一些项目来充填自己的自信心罢了。
所以那个翻译俄文装修美学教材的工作他上回在通江的时候就一直在做,这回也在延续,空闲下来就翻译一点。
把丁跃安排的那些树种挖了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