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意,任凭她怎么个好歹説就是反对,后来又加上个刘喜欢搅合进来,浪费了半天口舌她终于忍不住翻着白眼很干脆的撂了电话。
她只是告知决定,并不需要他们的允许。
和女儿厮磨了阵,她恋恋不舍地将她交给刘循,真心诚意道,“娇娇就拜托你照顾了。”
刘循眉间蹙起,眸里划过道复杂的情绪,张嘴欲言,可终究是没有説什么,轻点了点头,动作熟稔的将孩子抱在怀中。
刘喜欢抿着粉色的嘴唇,面色不郁,“涟漪,这里不好吗,我们不好吗?为什么要走?”
李涟漪摸摸小绅士的小脑袋,笑,“乖,过几天就回来。”
杜程程一旁站着,抱着双臂冷眼旁观,忽而悄悄勾起了嘴唇。小样儿,等着瞧,她就不信过几天丫回得来。
除了刘喜欢和李涟漪,在场几人面色都莫测难明。
B市到了婺源,距离説长不长,説短不短。长到整整过了一年那人都没有追来,短到乘飞机仅用了几个小时就到了目的地。
出检票口时,远远看见候机厅有个窈窕清秀的身影,李涟漪突地放下行李,侧身伸出手紧紧抱住苏唯一,感觉到他身体僵了僵,那些岁月里的美好与欢喜,甜蜜与幸福伴随着铺天盖地的悲伤怅惘就这么忽然涌上心头,热气几欲冲出眼眶。
她眨了眨眼,不让眼泪掉下,鼓起勇气,压着嗓音在他耳边低声道,“唯一,谢谢你……对不起。”
苏唯一身体僵得更厉害,但説话时声音仍微微含笑,“胡说什么呢?”
他伸出手指欲脱开她抚上她的发,她却环住他的腰将他抱得更紧,不让他动弹,固执地像个任性的孩子,“你听我説完好吗?”
她説,“我以前恨你,很不对,你可以讨厌我生我的气,但一定要快点原谅我,别因此记得我一辈子。我知道你想弥补我,对我好,可你越这么做我越痛苦,我也内疚,当初并不是只有你一个有错,是我太傻了,什么都没弄明白就寻死觅活……不关你的事,如果你真想对我好,”她嗓子有些哽咽得説不出话,只好停了停,过了良久她继续説,“那就好好对自己,今后遇上对的人,千万别再松手了。”
细细端详他的眉眼,隔了那么久,她第一次认真看清楚他的五官,脸颊削瘦,鼻梁如刀锋般淬厉挺拔,真是英俊逼人。她的心中有座城堡在崩塌倾垣,轰隆巨响过后满目是苍夷与酸楚空荡,这个男人,曾是她少女时代的唯一啊。
那个时代什么顾虑都没有,爱情就是一切,所以真的很爱,爱到她明白,在今后漫长的岁月里,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激情与不顾一切的勇气去爱了。
蝴蝶终觉飞不过沧海,人还是那人,事事却已全非。
造化弄人,他松开牵着她的手并非自愿,可那段只属于他们俩的时光,终是随着疼痛的消褪慢慢离他们远去了。
互相都沉默着,直到长长地队伍前进到了尽头,李涟漪也不是没看到杜程程不赞同的目光,却似浑然未觉般,直到苏唯一很克制的将她缓缓推开,笑着带着几分优雅,轻柔的看她一眼,説,“我明白该怎么做的,涟漪。”
“女人,你等着明天上报纸头条吧。”杜程程撇唇凉凉道。
顾家少奶奶(前?)离奇失踪一年后被爆于机场与某神秘男子亲密相拥?
真是耸动又具话题性的八卦头条啊=。
李涟漪看着苏唯一高大英俊的背影朝着正遥遥看过来的秦墨走去,微微一顿,拎起行李朝着另一个方向走,语气有些倦懒的説,“上就上吧,藕断丝也断了,随他们怎么説。”话里竟透出几分萧瑟与心灰意懒。
杜程程忽然也心生出几分唏嘘感慨,毕竟是真的曾经很爱很爱过,即使那份感觉消失了,待真正失去的时候,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