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最凶猛的老虎,却偏偏害怕一只小耗子钻进自己的鼻子里瞎折腾。诚然,对付耗子,最好的动物莫过于猫。然而,在遇上一头猛虎的时候,再强悍的猫也只能哀嚎着等死。自然界正是以这样巧妙且不可思议地相互克制与循环,在众多生物种群间营造出一个和谐地氛围。
虽然现在的世界没有太阳。但是这样的循环依然存在。虫兽。正是位于众多食物链顶端,足以倪视其它大多数昆虫的最强大存在。”相互克制……,真的是这么有效吗?”望着从盆地入口蜂拥而入的虫兽骑兵,天翔不禁喃喃自语。他实在无法想象,面对众多可怕武器都能悍不畏死向前冲锋的人面蝗,居然会被区区几头虫兽吓破了胆。如果不是自己亲眼所见,恐怕就算打死,他也丝毫不能相信。
大自然的奥秘就是这么简单,却又无法深奥。简单得令你看了根本不屑一顾,深奥得也让你在惊叹之余。不得不感慨、深思……。〃伤亡相当惨重。。。。。〃这是一名侍卫军官将人员统计结果递到天翔手中时;以极其沉重口吻说出的话。
惨重。的确是惨重。事实上;也只有这个词;能够形容蝗群退去之后;弥漫在整个盆地上空的惨淡与伤痛。两万余名黑云族人;除了五千多名事先躲藏在地下掩体内的女人和孩子;以及混乱中乘坐装甲战车逃走的数百人之外;其余留守在营地之内的。全部负伤。虽说伤口创面有大有小;可总合来说;轻伤者的比例;还不到其中的一半。周旷的方石族人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由于事先已经将投降的方石人转移了很大一部分,因此,留守在盆地地内地族人数量也不是很多。也正因为是这样,他们也遭到了与之前自己对手用样的命运。
尽管如此,与那些在战乱中丧生的狩猎者相比,他们无疑是幸运的。凶暴的人面蝗在不惜一切代价的疯狂进攻中,虽然给人们的身体带来了极大伤痛,但是,也残酷地带走了上万名狩猎者宝贵的生命。“很多人是被甲锷直接砍掉了脑袋。这样的攻击方式,与此前我们曾经遭遇到的一模一样。”在仔细观察过大量尸体后,满面硝烟的刘顺云这样对自己的新族长说道。天翔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眼前狼籍一片且从各处散发出阵阵烟雾的盆地。各个紧急堆砌起来的炮台,已经有很大一部分被摧毁。不顾伤亡的蝗群从空中俯冲下来,将它们直接从外围撞毁。还有的,更是直接插在滚烫的炮口处,将高高昂起的炮身撞得歪斜在一边,无可奈何地失去了自己应有的作用。尸体,遍地都是尸体。人的尸体,蝗虫的尸体,全部夹杂在一起。亡者的用脸上,惊愕、恐惧、骇然……所有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将一张张原本生动的脸庞,扭曲得再也无法分出其中内容。而蝗虫,那些密密麻麻,布满地面的虫尸,相比之下,却显得是那样的诡异。角质甲壳形成的人脸面具,乍一看上云。是那样的平静、安详。就好像根本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般。只不过,它们地数量与横躺在旁边的人类尸体相比,数量显然要多得多……天翔亲眼看见,一个年纪约莫在二十上下的年轻人,腹部被一直锋利的甲锷直接洞穿。他可能是用尽临死前所以的力气,狠狠掐住了给自己造成死亡对手的颈部。硬是将其那颗带有诡异人脸的头颅,抓捏德与身体几乎快要分离。大概是友谊用力过大的关系吧,死者地脸上。表情显得很紧张,眉宇间的肌肉与线条,也重重堆叠在一起,看上去。就好像是兴奋与恐惧的最佳结合体人类的伤亡大,虫子的伤亡就更大。确切地说,它们之中可能就根本没有任何伤者。除了死亡,只要还留有一口气,它们就会毫不迟疑地向人类发动进攻。就好像是两个有着血海深仇的对手一般,除了死亡。再也没有第二种可能的调和方法。天翔很想数一数在这片盆地中,究竟留下了多少具人面蝗虫的尸体。然而,发散开思感探测的结果显示,这样做,根本就是痴人说梦。仅就他所在这个炮台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