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也笑了:“不错,好眼力。”
梁宇宁忽然严肃起来,用手按着崔命人的肩膀说:“你放心,我用人格保证,不会把这次遇见你的事情告诉任何一个外人。”
玲龙在一边坐着,用酸溜溜的语气说:“哎呀哎呀,男人的情怀啊!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你们再不来看看,这个水壶上冒出来的怨气就要形成怨灵了!”
妍冰儿确确实实地听到了火牛撕心裂肺地朝着自己喊:“扔下你的水壶!”她没有来得及判断,完全是不经思索的就照办,同时她也看到其他的同伴扔下了自己的东西。
她醒来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站在父亲家的厅里,那个自己一辈子都不想回去的地方!那酗酒的父亲、阴毒的继母、擅于嫉妒的妹妹,以及父亲养的那只整天对她龇牙咧嘴的狼狗,她深信地狱的日子也会比在家强很多。
家里什么都没变,和自己离开的那天一模一样,连那带着微微酸味的空气都一样。她感觉一阵恶心,匆匆就朝门口走去。
“汪!汪!”那只可恶的黑色大狼狗像是疾风从里屋咆哮着冲了出来,用它最喜欢的方式把妍冰儿逼在墙角,低声打着咕噜声,妍冰儿最怕这个,她感觉这畜生像是要吃掉自己似的,它的眼神瓦解了自己的全部力量。
“谁啊?”拖鞋声响起,一个花白头发留着胡茬的男子跟着走了出来,是她的父亲。“哦?你怎么回来了?送钱吗?”父亲愣了一下,“给我点钱,我很久没有过足瘾了。”
“让这个畜生滚开!”妍冰儿紧张地说,“我每月给你的钱呢?”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好威利,就这样看着她,要是敢乱动就咬她!敢不给我钱,还敢管教我!赶紧掏钱!”父亲丝毫不理会她紧张的处境,只想着属于自己的酒钱。
“我没有钱!我——”妍冰儿想解释一下自己不知怎么会来到这里,凭常识,自己是绝对不可能会忽然来到这里,是幻觉吗?这个场景确实似曾相识,如果自己没记错,马上——
房门一响,进来两个人,是继母和她与父亲生的妹妹。
继母眯着眼睛看了看,阴阳怪气地说:“哟,这不是咱们家最有本事的大女儿吗,怎么有空回家看望我们?”
妹妹满是敌意地看着她,反正看了十几年了,妍冰儿并不在乎,只是她真的很怕眼前这只曾经咬下自己腿上一块肉的大狗,她有些示弱:“爸,你先把这狗牵走好吗?”
“嘿!你想得美!”继母叫道,“我们威利最通人性,会分辨好人坏人,是不是你又想偷拿我们什么东西被它发现了?”
“你!你怎么这样说!”妍冰儿此时已经吓得脸色苍白,名叫威利的狗的口水正在顺着嘴角流淌到地上,充血的眼睛,阴森的獠牙都给她巨大的压力,让她动弹不得。
继母说:“哼,还说呢,上次说是拿户口本,结果呢,我有一万块钱的存折也不见啦,你说,谁拿了,谁拿了!”
父亲说:“你一回来我们就丢了东西,可能不是你拿的?你心里没鬼,每月给我两千块钱干什么?”
妍冰儿都要哭出来:“爸,我不是偷东西的人,我给你钱不是很应该的吗?”
妹妹此时终于开口了:“哎哟喂,你什么意思?你不是,难不成我是?姐姐啊,你别以为工作了就有借口给自己开脱啊,有些手脚不干净的人,就算自己有成千上万的钱,还是会偷拿别人的呢!”
妍冰儿感觉汗正在脑门上流淌,口干舌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现在就要走了,麻烦你们把狗牵走吧。”
“休想!你这么急着走,肯定又偷了我什么东西!”继母喝道,“让我搜身!”
“不行!”妍冰儿斩钉截铁地说,“不可能给你搜!”
“我是你妈,我说搜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