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奴家想你想的快要疯掉了,嘤嘤嘤!”
拓跋弦一边哭一边扑上去。
皇甫月笙双手背在身后,眼神冷漠,居高临下俯视着卷发红衣少年。
这个妖孽怎么会来到坤戌城?
他一直赤着的脚怎么会有鞋子穿!
而且身上这身红色衣裳的布料也不是薄纱,剪裁得有异域风情的样子,越看越诡异。
是楚凌把他洗干净送过来的?
“站住!”
少女清冷的声线不含感情。
拓跋弦听到她的命令立刻停在原地,眨着一双妩媚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她,软着声音撒娇,“殿下见到奴家不开心吗?可是奴家一看见您,心就跳得很快,开心的要死了!”
“你先退下。”皇甫月笙这话是说给听雨的。
听雨低下头,恭恭敬敬道:“是。”
偌大的院子中红衣卷发的妖孽少年站在台阶下,白裙清冷少女站在台阶上。
听雨一看他们这个画面就猜到了红衣少年对殿下很重要。
毕竟在她的印象当中,殿下一直都是冷冰冰的形象,更不近男色,看上去也根本不会和男子有感情的样子。
想不到殿下出去了一趟就招惹到了一个死缠烂打的痴情少年。
皇甫月笙走到屋子里头,“你进来吧。”
“殿下,您还是心疼奴家的,呜呜呜!奴家最爱您了!”拓跋弦提着长长的衣摆跑进去。
房间的地板亮到反光,朱红色桌子上摆放着一白玉茶盏,和外面的茶具是同一套。
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显眼的地方摆着比人高的花瓶。
铜色的香炉里升起袅袅紫烟。
拓跋弦好奇地东张西望,邪气的眉眼在此时多了一丝天真,“殿下,您住的地方比单于还要气派!”
“谁让你过来的?”皇甫月笙坐在凳子上,手指捏住白玉茶杯,指尖在杯沿摩挲。
她抬起冷静双眸,等着他回答。
拓跋弦手掌心冒汗,愣了一下后,他红唇一勾,笑颜如花,柔声细语道:“您离开军营也不告诉奴家,奴家问了好多个人才打听到您的消息,都怪殿下您把奴家留在军营中,好多人都欺负我,嘤嘤嘤……奴家是您的人,奴家只有您能依靠了……”
“你自己找过来的?”
“是,是啊!”
拓跋弦发现她反应,显然就是不信他的话。
少年抬手掩面,又长又卷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眸底的悲伤,低声啜泣,“嘤嘤嘤……军营的士兵欺负奴家,厨房的男人们也欺负奴家,殿下您一离开,很多人都过来踩奴家一脚,奴家过的很艰难,无时无刻不想着殿下您。奴家也说过了,您去哪里,奴家就去哪里,奴家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
这一番话说的可怜兮兮,倒是情真意切。
皇甫月笙只听出了其中的虚伪,“是你偷偷跑出来?对吗?”
拓跋弦走到她面前,直接跪下去,双手抱住她的腿,抬起一张妖孽的脸,妖媚的眸子闪着瑰丽光芒,深情款款注视着她,“是,是奴家自己偷跑出来的,奴家就是为了来到您身边,只要能见到殿下,奴家也就心满意足了!”
皇甫月笙眉头一皱,冰冷的目光落在他抱住自己双腿的手上,眸子一眯,毫不掩饰的厌恶流露出来,她抬起脚,踩在他的胸膛上,“我警告过你,不要碰我!”
在她的话停下来后。
拓跋弦胸口一痛,身体就被她踹飞出去,瘦弱的身体在干净得反光的地板上滚了好几圈。
“啊……”他低声痛呼。
“殿下,奴家这一颗心只属于您,见到您的那一刻,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