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两三万石不饿死已经算是我仁义了。难不成还要喂得你脑灌肠肥养足了力气来跟我拼命?打输了仗还狮子大开口地来向我讨粮食。有够无赖!
“战死将士地尸首。那是肯定会归还给你们地。这是最基本地人道嘛!”刘冕很大方地说道。“由于天气炎热。大部份尸首已经火化了。我们会把骨灰送还给你们。至于俘虏与马匹……这个请恕在下不能轻易答应。我们地军队受朝廷约束很多地。但凡俘虏、马匹、军械这些东西。都要统一上帐入库交由朝廷处理。你们若是想要俘虏与马匹。那得向我们朝廷地兵部去要。他们不发制文下来。我可是做不得主呀!”
敦欲谷咬着腮帮。眼中流露出一丝怒意。
刘冕这小子,分明就是推卸责任没有诚意送还俘虏与马匹——我要那些骨灰有何用处?真正想要的无非是俘虏与马匹!
可恨!……
“贺达干大人,你不会是生在下地气了吧?”刘冕作无辜状说道,“你老人家也要体晾我们这些当将军的难处。我要你的俘虏和马匹有什么用呢?还得派人看管、花费粮草来养着他们。我倒是很乐意送还给你们地。可是这样一来,朝廷不会饶了我呀!若是给我扣上一个阵前资敌通敌的罪名。那我就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了。所以……还请多多体晾!”
刘冕这番话可是说得在情在理滴水不漏。敦欲谷纵然知道刘冕有意在这时候给他小鞋穿不予他行方便,也是没奈何的事情。
于是,敦欲谷也只得打起笑脸来道:“既然如此,老朽自然也不敢为难大将军。只盼大将军能善待那些被俘的兄弟。将来如果贵国朝廷允许,就请大将军行个方便将他们送回。”
“那是自然!”刘冕答应得很干脆爽快,“只要朝廷允许,我刘某人何苦当这恶人?自然会原原本本的将俘虏与马匹送还给你们。”
“那……好吧。”敦欲谷笑得很不自然,吁了一口气道,“如此说来。我们的和谈也算是成功了。大将军军务繁忙,老朽不敢多作打扰。就请大将军放老朽出城,同时不妨将刚刚许诺的粮草派送出来。如何?”
“等,等等。”刘冕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说道,“贺达干大人,你别怪我刘某人小气。我们大周军队里地物资,每一粒粮食每个铜板可都是登记得清清楚楚。谁也不能私自调用。我这样大笔一挥送了你两万石粮草……将来朝廷找我算帐,如何是好?所以。还请贺达干大人赐下墨宝。打个借条如何?”
“打借条?”敦欲谷有点愕然。
“是啊!借条。”刘冕理所当然的说道,“借了东西。不是该打借条的吗?那本将也好向上面的人和掌管军中帐务的司马仓曹们有个交待呀!你别看我是个大将军,但什么事情都分工下去让他们管理了的。要是没有明确的去向,那我可就要被他们当作是贪污来举报了!”
“这……”敦欲谷感觉尴尬极了,脸上阴晴不定的直抽搐,后来干咳一声,“好吧。老朽打借条!……”
刘冕马上叫人取来了笔墨纸砚。让敦欲谷写下了一份二万石粮草地借条。
刘冕吹着借条上地墨汁说道:“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嗯嗯,贺达干大人果然是谦谦君子深知礼数——请!本将请自送你出城!”
“有劳大将军了!”敦欲谷一拂袖转身就走。心中始终有一种被人羞辱了的感觉。
刘冕叫来主管后军物资的将军马敬臣,让他准备两万石粮草拿去送到突厥阵营里。马敬臣也没多问,马上去准备好了,派人装上了车和敦欲谷一起出了城。
刘冕站在灵武县的长城上。看着一队粮车儿和敦欲谷一行人往前走,露出了一丝笑容。
“天官,都谈妥了吗?”薛讷问道。
“可以说妥,也可以说未妥。”刘冕神秘地笑道,“敦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