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步,相视一笑轻声道:“这个胡人公主好不识趣,以为我大周皇帝专程只候着她一人呢!还想见谁就要见谁,自视未免太高。”
“咱们不搭理她,任她发她地脾气去。千万别因为她而去皇帝那里讨晦气。”
“说的是。咱们忙咱们的去。一会儿她再发火了。换别地姐妹或宦官去应付便是。”
此刻,万象神宫御书房里,武三思正口沫飞浅的对皇帝侃侃而道:“陛下。那刘冕果然奸滑。侄臣对他用了敲山震虎之计,他全然不为所动,显然是早早做好了应付的准备。由此看来,他是凶手的可能性已经越来越大了。要不然,他为何如此紧张的矢口否认?!”
武则天平静的道:“你如何用计的?”
武三思拱手回话:“微臣给他看了命案的证物,说了些许当场留下的线索。他马上找出了借口搪塞。其反应之快,实在令人惊讶。若非早已拟好腹稿做好准备,如何能够应付得如此从容?”
武则天冷笑一声:“说话要讲证据。刘冕向来头脑灵活机智善辩,朕深有所知。仅凭这一点莫须有地猜测就咬定人家有罪。未免牵强。三思,你还是把主要精力放在查找证据、推理摸排上吧。不是朕小瞧你。想要在口舌斗智上胜过刘冕,你恐怕还差了一点。朕遍观朝中,也唯有狄仁杰能在这方面与之匹敌一番。你嘛……还要学。”
武三思心头一窘,急忙拱手哈腰道:“陛下教训得是。侄臣向来老实木讷,的确不如那刘冕心机滑脱。想来从他嘴里的确是诈不出什么东西来了,侄臣便派了来俊臣去一趟柳州龙城县,一来去寻找更新地证据,二来将那两名重要证人取到神都来当面指证刘冕。到那时。任他再如何能言善辩想必也无话可说了。”
武则天停顿了片刻,说道:“三思,朕要叮嘱你一句。在查案审案的过程中务必要做到公正公平。对于一些值得怀疑的证据,要反复查证推敲,切勿因为一己之私见而轻易采信。”
“呃,是……”武三思心里一直发颤:她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怀疑我捏造证据污蔑刘冕?!
“用心办事,别让朕失望,去吧!”
武三思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留得武则天独自一人坐在房中,眉头深锁禁不住叹了一口气。
“陛下!”一名宫女进来通报了。
“何事?”
“上官大人让婢子来向陛下请命。她说她已经抄完了经书。请问陛下接下来如何安排,是否让她回宫覆命?”
武则天寻思了片刻。说道:“传朕旨意,说朕感谢她替朕抄完了那么多经书,辛苦了。朕特意放她十天假,可去故乡旧地凭吊一下先人,好好歇息一段时间不必回宫来忙碌。”
“是……”
宫女走了,武则天心情有点烦闷的起了身来在房间里来回的踱步,心中不停的思量。
她感觉很不好。堂堂的皇帝,拘押审问一个臣子就跟做贼似的,还得避着许多人。只是这天下没有不透风地墙,万一什么时候事情泄露了出去,自己所要面对的各方面的压力,可想而知。
武则天开始怀疑自己当初所作的决定了。
现在,真的适合这样做吗?……
可是,骑虎而下进退两难,又该如何收场?!
她不禁叹息一声,低声自语道:“我什么时候也会有这样左右彷徨的感觉了?莫非……我真的老了?”
傍晚时分,刘冕正躺在床上小憩,大脑却在飞快的运转盘算对策。这时武三思却来了。他不客气的推门而入,看到悠闲躺在床上地刘冕没好气的道:“想清楚了没有,刘冕?是不是要老实交待了?”
刘冕都没有睁开眼睛,晃着脚尖道:“我一向来就老实,而且没什么可交待的。若真要交待,我倒是想起了当年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