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转头皆空。兴衰沉浮,冥冥自有天数非人力所能挽赎。晋国公,老身空活百余载,也不过参透这么一点事情。如今将就这片言赠与你,希望能对你有所益,更希望你能和慈安结好百年幸福一生。”
“多谢师父!”刘冕恭恭敬敬的给她施了一礼。心中暗自惊道这个老道姑当真是心如明镜。她这是在频频暗示于我。不要太过眷恋荣华富贵和迷恋于权势。
“晋国公不必多礼。”鱼清面带笑容,又拉着慈安的手拍了一拍微笑道。“慈安,你终究斩不断尘世情缘,这一生注定已经和他牵绊到了一起。师父只告诫你一句,凡事平常心,勿与人争,勿与事争。不争,方能得到一切。你可曾记住了?”
“多谢恩师,徒儿记住了。”慈安弯腰下拜以头贴地,十分虔诚。
“好孩子,起来吧!”鱼清让慈安起了身,从袖中拿出一个玉镯子递到她手里,“这枚镯子还是当年师父在俗世当女儿的时候的物什,带在身边已有近百年。想必你与晋国公迟早便要大婚,师父方外之人就不便前去贺喜了。这枚玉镯子就送给你当作是大婚的贺礼吧!”
“师父……这,我不能要!”慈安急忙摆手。^^^^
“来,收下。师父出家六十多年了,本不该带着此等物什。如今遇到了你也算是有缘人,就送给你吧!”鱼清笑容可掬,硬将玉镯子塞到了慈安的手里。慈安小心翼翼地将它捧在手中,再次行大礼拜谢。
鱼清起了身对刘冕道:“晋国公,请移贵步随老身前来。”
刘冕起身跟去,二人走出房间来到宝塔旋梯转角处。
鱼清地个头最多只有一米五高,站在一起足比刘冕矮了一两个头,可她在刘冕面前却没显得矮小瑟缩。反而有点令人仰视的味道。她面带微笑的看着刘冕,说道:“晋国公,老身也曾听慈安说起一切关于你地事情。虽是初次见面,却也算得对你有所了解。今日老身想问你一个问题,不知你可曾愿意回答?”
“师父请讲。”刘冕对这个百岁老道姑充满了好奇。上次来和刚才闯观的时候,都不见她的人,也不知道这小小观道她藏身在哪里,闹成了这样居然也还坐定得住。
鱼清微然笑了一笑道:“老身知你文武双全胸怀大志。如今正春风得意万事无忧——但你可曾想过你自己将来的归宿与结局?”
“这……”这个问题还真是把刘冕给问住了。
归宿?结局?!
刘冕一脸忧疑之色,答不上来。
鱼清只是微然的笑着:“你身陷红尘,目前是看不透地。人生如局,唯旁观者清。当有一日你能超脱于自己之外,就能想透这样的问题了。”
“超脱于……自己之外?”刘冕愕然的问道。^^^^
“是地,超脱于自己。”鱼清点头微笑。“人在尘世,最大的束缚不是旁人,也不是这万丈红尘,而是自己。其实修道的目的,不是出家成仙那么简单,而是领悟一些人生地真谛。佛也好道也罢,无不是导人向善。唯善,方是正道。人行正道。方得善果。”
刘冕有点茫然。又像有所感悟,似是而非地点头。
“老身言尽如此,晋国公,请多多保重。”鱼清稽首号了声道谒,不急不忙地走了。
刘冕看着鱼清下楼地背影,自顾寻思,终于寻得一丝头绪——看来,这个老道姑是见我亦正亦邪。有意导我向善!善有善果,恶有恶报……这样的一个世道,当真还是如此吗?
刘冕回到了房间里又坐了下来,脑海里仍是想着鱼清的那些话,有些走神。黎歌有些好奇的打量着鱼清给的那个玉镯子,突然好奇的道:“天官哥哥你看!这玉镯子上面有字呢!”
“哦?”刘冕接过来一看,果然玉镯子上有一个极其细小的如同血丝一般地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