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懿宗撇着八字步摇摇晃晃走到刘冕身边,嘿嘿一笑低声道:“喂,小子。你家老头儿死得还真不是时候呢!”
刘冕胸中怒气斗升,双眼如刀居高临下对着武懿宗一瞪:“大将军此语何意?”
眼神之中。隐约透出一股杀意!
武懿宗从没见过这等战场之上厉炼出来的气势与眼神。情不自禁地浑身一颤,随即恼怒的瞪了刘冕一眼。冷哼一声道:“臭小子,你瞪我干嘛?本将可是一番好意!要不是你家老头儿这时候过世了,派去平剿越王叛乱的人就是你,我可是极力在太后面前举荐。要不我说他死得不是时候呢,让你又少建了一段功勋哪,啧啧,可惜喽!”
刘冕面沉如水淡淡道:“如此,末将多谢大将军一番美意了。”
一旁上官婉儿有点看不过眼了,脆声道:“大将军,太后尚且对刘老国公礼敬有嘉,你又何必在他灵前出此不敬之语?”
武懿宗愕然一愣,连连眨着三角眼点头道:“行,行行。是本将言语有失了,对不住了。二位兄长,咱们进去祭拜吧。可等诚心一点哦,不然太后会怪罪的,嘿嘿!”
上官婉儿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愠怒,但好歹也算是忍了下来。武家三侄就像是逛庙会一样面带笑意一拥而入进了法堂。刘冕走到上官婉儿身边低声道:“婉儿,你何苦跟他们一般见识。狗咬你一口。你还要反过来咬它一口吗?”
“是是是,我不如你胸怀如海什么都忍得下来。”上官婉儿果然有点生气了,忿忿瞪了刘冕一眼低声道,“这群家伙小人得志,我着实看不顺眼。你知道吗,武懿宗多次在太后面前窜掇要举荐你辅佐左金吾卫大将军丘神。前去征讨举兵叛乱的越王李贞。武承嗣也是一力掇合。这两人,用心歹毒。”
“好了,我知道了。”刘冕微然一笑,“谢谢你了,婉
“谢什么,我可什么也没做。”上官婉儿这才略显欣然微微一笑,“太后比你想象的要清醒明智,她压根儿就不想派你出征。看来你当初还有些多虑了。人多眼杂不多说了。我先进去拜祭老太公。”
“嗯,去吧。”刘冕目送上官婉儿进了法堂,心中多少有点惊讶:太后根本不想派我出征?……她的心里,会有什么打算呢?
正思虑间,身旁走来一人打招呼。刘冕一眼瞧见,急忙拱手来拜:“末将拜见魏大将
“免礼。我现在没带兵了,不是什么大将军。”来人正是魏元忠。他一扫以前在军队里的严肃。平易近人的淡然微笑,“天官,多日不见,别来无恙?老相公仙逝,你要节哀。”
“谢魏相公关怀。魏相公亲来吊唁,末将感激涕零。”刘冕拱手回礼。魏元忠回朝之后当上了宰相,而且执掌洛阳令。洛阳令,即是首都市市长,虽说级别只是个县令,但比一般地上州刺史权力要大品衔要高。是朝堂之上最炙手可热地职事之一。
魏元忠沉稳淡定的轻轻一点头:“不必如此生份多礼。本官一向敬仰老相公的为人,亲来吊唁实属份内之事。此外,这次我还带两犬子前来一起吊唁。你们不妨认识一下。升儿、晃儿,你们过来,拜见刘将军!”
两个年轻后生虎虎的站上前来,对刘冕一齐拱手而拜:“末将魏升、魏晃,拜见刘将军!”
“且敢、且敢!”刘冕拱手回礼。
魏元忠淡然魏笑道:“这就是我的两个犬子,长子升,年方十九,拜监门卫六品司阶;次子晃。年十八,羽林卫八品飞骑骑尉。他二人同在北衙禁内当职,与天官也算同僚。日后还要蒙你照顾提携。”
“下官份内之事,定当尽力而为。”刘冕对魏元忠拱手而拜。细下一打量魏升、升晃这对双胞胎一样的兄弟,年龄和自己差不多。却明显多了一股稚气。身板儿却都十分地结实强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