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太平公主愕然的眨了几下眼睛,“你是不是吃不消啊?人手马匹不够吗?”
“人手倒是没什么。关键是就是马匹。”刘冕也不想隐瞒太平公主,实际上他想隐瞒也是隐瞒不住的,于是干脆的说道,“有些事情公主恐怕也是知道的。皇家卫率的马匹经常更新换代,所以容易买到大批的便宜好马。在下前日联系了一些将军,有意出合适的价格收购近期更换的马匹。这种做法想来也不违反律法吧?”
“不打紧呀,反正卖给外面的马贩也是卖,这没什么。怎么了?”太平公主疑惑道。
刘冕无奈的苦笑摇头:“可是,武三思比我先动手了。他卷起了大部分的马匹交给了芙玉,我只剩下微不足道的一丁点,根本无法组成商队。其实若只是寻常商业竞争在下也无话可话,毕竟他们也没有干什么违法的事情。可是我就是感觉……这个芙玉的动机用心不良。所以,才想来找公主问问她的底细。”“原来是这样。”太平公主凝神一皱眉,全然不是那个贪玩的小太妹了,恢复了以往的冷静与睿智,细细一思索,说道,“怀疑是没错,可苦在没有证据。她有武三思撑腰,你也不好正面与之冲突。这样,你既是与之一起贩粮,就牢牢的从旁监视。她一但有任何异动,你就马上告诉我,或者直接告之太后也行。现在是不好跟太后说的,因为有武三思介入其中,明白吗?”
“明白。公主睿智。”刘冕拱手拜了一礼道,“其实要走商要发财,大家都分一份谁也不碍着谁,大唐天下的钱是赚不尽的。只不过,再如何钻营也不能坏了大唐的国本,不能干出出格的举动。公主你说呢?”
“此话在理。”太平公主毫不犹豫的说道,“纵然是我这个公主,在经商之时也是按例纳税的,从不践踏律法更不用说去坏大唐国本了。芙玉这个女人的确不简单,我会盯着她的。以后也会详细派人打听她的底细来路。我偶有听闻,好似薛怀义的来路也与她有关,是不是这样?”
刘冕微然一愣,他本不想在太平公主面前提起薛怀义的事情,既然她主动挑破了,也只得道:“好像是的。薛怀义与在下也略有点交情,我不好说他什么。但是,他的确是芙玉与千金公主合力举荐给太后的。因此我怀疑,芙玉跟太后私下恐怕也会有些交情。所以,公主也要谨慎对待。”
“哟,看来我还真是忽略这个女人了。”太平公主不无惊奇的道,“短短的几年时间,她都与我母后搭上关系了,敢向她献男人了!不错嘛,我会盯死她的。刘冕,谢谢你提醒我这么多事情。你的商队缺马匹是吗?那太容易了!”
刘冕心头一喜:“公主有何良策?”
太平公主嫣然一笑:“你忘了,我当初可是长安最大的绸缎布匹商人,虽然我从来不出面打理生意。这样吧,我给你写封信,你派人去趟长安。找到长安几个最大的马帮商人,请他们帮忙,让他们租个七八千匹马给你——不用担心,租金定然会非常的便宜。因为那些马匹,实际上也是我帮他们弄来的。”
“如此就太好了!”刘冕大喜过望:这真是意外的惊喜啊!
太平公主俨然又变成那个小太妹,嘻嘻一笑道:“我可不能给你帮白忙哦——我的绸缎也你帮我转卖处理一下吧。既然是存货,我也不苛刻你。你卖了以后看收成如何,我们按成分利怎么样?”
“这……公主岂不是要亏上一笔?”
“算啦!男人都亏得没了,亏点钱也没什么。重要的是能帮你把商队扶植起来。”太平公主笑嘻嘻的道:“怎么样驼兄,我够意思吧?你放心,我太平公主的绸缎布匹,绝对都是上等货色,卖相极好。纵然是存货,也不会差。你放心大胆的去卖吧,不必担心亏本。账目之类的我也对你绝对放心——卖完之后,我们一次结账。我抽给你两成利算是辛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