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她的将是最冰冷的死亡!
如何还能站在这里,尽情的呼吸?如何还能怀抱着自己地亲人,感受她地体温?
黎歌有点摸不着头脑:“娘……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想抱着你。”已经亲手砍翻了多少个突厥人。此刻,他已经如同一台麻木的机器,只在疯狂地杀戮!
到了这样的环境之下,没有人有时间思索任何问题。眼前身边全是生与死,要想活着,就要不断的把对方杀掉!
“咴——”火猊马仿佛一头永远不知疲倦的神兽,怒声一嘶朝前冲撞,将一名突厥骑兵生生的撞翻在地。那匹马也惨叫几声朝旁边打了几个绊腿险些撞倒。
很快,那个落地的突厥人再也看不到人影。无数的马蹄已经在他身上踩过。
唐军两万,突厥人两万。四万人在并不宽阔的原野上野战,厮杀成了一团。谁也无法放箭,除了怕伤到自己人,更有一个原因是根本没空弃了兵器去取弓弩。
唯有一个人例外——以箭术独到而闻名的阿史那契力!
他地刀始终插在刀鞘里。手上一直握着弓。他骁勇的弟弟阿史那摩咄一根狼牙棒无可匹敌,在人堆里杀出一条血路,带着他一起直扑刘冕!
那一面紫青色的将旗,在这兄弟二人眼中就象征着无边的仇恨与愤怒!
就是那个人。杀了我们地弟弟、将我们逼入此等绝境!
二人的眼睛都红了。带着身边的百余名铁卫,亡命的朝刘冕杀来。
刘冕的方天画戟已经是半红半白,月芽刀刃上居然还吊着一枚耳环——那是他劈破一个突厥人的脑袋后在划过他耳边时,不小心挂到了月芽刃的刃尖上的。如今每每挥戟,居然还有一阵响呤声。
那是一个空心地风铃耳环,突厥人特有的佩饰,男人专戴。
“喝——哈!”刘冕一戟刺出随即飞快抖腕,同时使出了刺、钩二诀。一名突厥人被当胸扎过,方天画戟地戟尖在他胸前掏了个空。然后月芽刃也透体而过。刘冕奋起神力挑起方天画戟,将那名突厥骑兵的尸体高高扬起,砸向了迎面扑来的六七名突厥人。
一片人叫马嘶,当场砸翻两人。落到地上的人和尸体,瞬间被无数的马蹄所淹没。
“将军小心!”突然一阵大喊从身旁传来。刘冕醒神地一个转身腾挪,突然感觉左臂钻心的疼——中箭了!
四方繁杂,刘冕根本没有注意到远处人堆中有人施放冷箭,更无法像往常一样挥起方天画戟来格挡。
一群突厥骑兵当中,阿史那契力恼火的扬了一下弓箭:“啐!居然被他闪过没射中脑袋!”
“大哥,再射!”阿史那摩咄将狼牙棒舞得风声水起架开了一群唐军,大声喊道。
契力一咬牙再搭一箭上弦,正要向刘冕施射,却突然瞪大了眼睛——
左臂上插着一枚箭矢的刘冕。正人马如电的朝这方杀奔而来!
“狗贼,受死!”刘冕负了伤,雷声巨吼。直把身旁的几个突厥人都吓得慌了。方天画戟比之前更添了几分狂暴,宛如狂风暴雨一般左右肆虐杀人如麻!
“哧——啦啦!”一片片的肢体在破碎,一个个头胪在飞扬!
契力浑身一颤手忙脚乱的放出一箭,刘冕早有注意这次轻松避过。同时双腿用力一夹马腹。极通人性的火猊心领神会,后腿发力奋力向前一突。一个鱼跃般地冲腾朝前撞来!
方天画戟凌空砍出几朵戟花。一片惨叫四起。四周围得如铁桶一般的突厥近卫,居然四方辟倒如同泥墙!
契力双眼瞪大慌乱的去摸箭壶。却是空了。于是大叫:“摩咄!”
正和几名唐军厮斗的阿史那摩咄听到呼唤,马上拍马转过来,一眼就瞅到了刘冕。他气冲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