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不太好,张主任凑在我耳边小声对我说:“和男朋友吵架赌气不吃饭?”
我悲惨的摇摇头:今天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和魏然上演了一出莫名其妙的闹剧,围观人群中居然有前男友和一个我非常不想招惹的人,真是够出风头的!紧接着又是一出及时犯病,闹到上医院挂急诊。太热闹了!没有一件事让人能舒服一点。该死的胃病,来的真不是时候!
“带她去留观室输液吧,如果不难受晚上可以回家。胃不疼的时候适量的喝点稀粥,以不吐、不难受为原则,明天再过来输液。这两天吃饭清淡点儿,口服药跟以前一样,要按时吃。”
张主任跟贺佳交待着,我撑着桌角费力的站起来。去留观室的路我太熟了,我想走过去。
“慢点儿,别逞强!”一只手忽的把我揽在怀里,然后扶着我向前走,是贺佳。从下车、进医院到排队等大夫贺佳一直都是这样,一言不发的半搂半扶着我,我没有、也不想看他的表情,我已经没有那些春花秋月的浪漫想法,此时的他真的是我的依靠和支柱,无论身体上还是精神上,现在如果让他走,放我一个人在医院里,那我该怎么办?不敢想!人在生病的时候都会变得软弱和自私,现在千万别跟我谈骨气。
直到躺在病床上,看着护士为我扎上液体,我还是迷蒙在这一片烦乱中,就像溺水的人,却怎么也挣扎不上来,反而越陷越深。
满脑子都是流产的、不能再怀孕的安子,还有她那些语带双关的话;完全陌生的魏然,短短的时间里我才发现他似乎变成了另一个不认识的人,他的世界原来我从不曾真正的了解过。而我莫名其妙纠结在这两个人之间许多年,却不自知。还有好久不见的李威,也许是因为他帮我解了围,再次看到他,还是那么的依赖,可是没有了我,他好像风生水起、过得更好,这个发现让我愈加难过。
打过一针以后,胃的痉挛渐渐平息下来。看着输液管里一滴滴下落的液体,我忽的想到了安子,她现在还是一个人在医院里吗?我想撑起身找手机。
“别乱动,怎么了?”贺佳按住我。
“我要打电话。”
他沉着脸看了我半天,终于把手机从包里找出来递给我。
拨通了安子的电话:“安子吗?你怎么样了?”
“你还关心我吗?”她的语气有些强硬。
“对不起,我、我、我的胃病犯了,现在也在输液,你身边有人陪吗?”在知道事情真正的由来后,对她的关心似乎也变了味道,不再那么坦然,自觉的有些亏欠着她。
“有!有我最好的朋友陪我。你见过魏然了吗?”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是那么陌生冷硬,我奇怪的看看电话,以为打错了。
“见过了……”我犹豫着、不知该说什么。
“哈哈哈哈”尖利的笑声忽然传来,直刺我的耳朵:“那你都知道了吧?周雨心,你和魏大公子现在怎么样了?我现在是该恭喜你们还是该可怜魏然呢?”她的声音和语调格外阴森,听得我毛骨悚然。
“你现在给我打电话又是为什么呢?”她接着说依旧刻薄的语气:“关心我吗?用不着你假惺惺的。你知道我现在的感觉吗?轻松!很轻松,真的很轻松。我不用再在你面前虚伪的假应酬,也不用为了魏大公子讨好你,和你套交情,我可以实实在在的告诉你,我讨厌你!讨厌你!”最后安子的声音已经接近竭斯底里了。
原来我一直以为会无话不谈、推心置腹一辈子的发小,多年来在她心底里竟是如此的憎恨厌恶我。
我不禁凄然:“别这样!你是最好的朋友……”
电话那边静默了下来,相信她也一样和我难受,我接着说:“安子,我一直把他当好朋友的,像大哥一样的那种,我不知道他对我…… 我们之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