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英勇和谋略,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士卒,升至到将军,深得主帅赏识。
面对外敌的一次次的进攻,他和将士们同仇敌忾,一次次将外敌击退,不让寸土。
如今,这将是最后一次战役。
拼杀了一天一夜后,他们胜了,是险中求胜。可笑的是,这场仗,不是为民族大义,而只是为了活下去而不得不打。
因为朝廷迟迟不发军粮,导致粮草短缺,几乎使得整个军队陷入绝望之地。
在等不到补给,而资粮又将耗尽,大敌当前的情况下,只能破釜沉舟,改守为攻,只有打垮敌军,他们才有生存的资粮。
这是白炎的谋略,一招险棋,置之死地而后生,与其等死,不如拼杀出一条血路。
他很清楚地记得,主帅听了他的策略之后,愤然而言:“也只能如此了。奸佞当道,贪官污吏横行,国将不国啊。”
朝廷民心已失,白炎明白,但将近8万将士的生命不顾,全军愤然。
有将士口出逆言,要主帅脱离了这腐败的朝廷,自立为王。遭到了主帅的痛斥和杖责。
兵行险着,血拼一天一夜后大获全胜,敌军终于退去。
虽然大胜,却也损兵折将,伤亡过半,和他相依为命的白成和,也在此战中壮烈殉国,这让他痛心不已。
将士们的不满情绪终是让朝廷感觉到了。
为安抚军心,特召有功高将士进宫,论功行赏。
终于,要回洛阳了。
砂儿,我回来了,我终于可以和你在一起了。他策马于繁华的洛阳街道,直奔朱府。
开门的家丁看到他,大吃一惊,随即跌跌撞撞地入府禀告。他心里隐约不安起来。
直接入门。
朱老爷和刘氏看到白炎,很是伤感。才一年半,两人却像是老了十岁。
朱庆生搀扶着两老,欲言又止。
却不见朱砂。
“朱砂呢?”看到他们的神色不对,他的不安迅速膨胀起来。
朱老爷巍颤颤地拿出一个檀木盒,递给白炎。
白炎迟疑了片刻,打开盒子,心中一跳:那块玉佩,静静地躺在盒子里,下面还压着一块绢布,隐约能看到有字。
他的心狂跳起来,颤抖着打开白色绢布:朱砂已死,若有来世,定不负君。
他脸色刹那苍白,几乎站立不稳,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
朱老爷老泪纵横,说:“你走后半年,有人逼婚,砂儿不从,撞柱而死……”
字字如刀,割着他的心,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三人,不肯相信:“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不可能……”
他忽然扭头就冲进府里,直奔朱砂的闺房,房子如昨,只是已经人去楼空。
他颓然地跌坐在椅子上,心痛如绞。
朱庆生走了进来,看着他一脸的难过,欲言又止。
“是谁?是谁逼死朱砂的?是谁?”他的话如同牙缝里挤出来的,恨恨的带着颤音。
“对不起,白大哥,我不能说……那个人,你斗不过他。”朱庆生看着眼前脸上恨意十足,脸上都已经有些扭曲的白炎,他不禁害怕起来。
“我一定会将他碎尸万段。”白炎看了朱庆生一样,咬牙切齿地说,失魂落魄地离开了朱府。
朱庆生忽然害怕起来,这原本是善意的谎言,却有可能带来血腥的惨事。他们只是想要他忘了朱砂而已……
骑着马在郊外狂奔,白炎的泪终是落下来了。男儿有泪不轻弹,这话是白成和在他很小的时候告诉他的,只是心痛至此,又怎么能抑制得住?
他停在了湖边,这里,曾留下了他和朱砂昔日的美好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