窍都快喷出血来了。
“就说了,那是戏啊!”
“全是为了保护我?”她质疑着,不相信他明明狡猾精明,兼而武功高强,却想不出别的办法。
像是被戳中要害,杜峰陡然泄了气,静默了半晌,大手紧握成拳,紧得拳头都滴出血了,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回答。
“不只如此,取得他们的信任,是我的任务。”他抬起头来,黑眸满是痛楚。“我想两者兼顾,反倒两边都搞砸了。按照计划,我现在必须还留在无忧城,向那些人套话。”
杜峰此刻的神情,若不是真的心痛,是绝对佯装不出来的。因为,这几日临水照镜,她看见自己的脸上,就有着一模一样的神情。莫非,他所说的,全都是真话?
娇娇的身子颤抖,觉得仿佛又走到万丈深洲旁。之前,她己摔得粉身碎骨,难道还要傻得,再摔一次?
看出她的迟疑,杜峰大手抓握心口,重重喘息,懊恼得直想用头去撞墙。多年来的细密筹谋,成了一张大网,将他伪装得毫无疏漏,一旦想要坦承,却是难上加难。
“小娇娇,我承认,任务很重要,计划也很重要。”他诚心诚意的说道,对她伸出手,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恐惧,害怕真的会失去她。“但是,跟你相比,那些都是狗屁!”
每一字、每一句,都深深掀动她,就算他言词粗鲁,反倒更证实他的情深意切、所言不虚。
只是,能吗?
她还能信他吗?
一失足,就是千古恨。她还禁得起,他的第二次耍弄吗?
更教她恐惧的是,她真的好想好想信他,犹如飞蛾扑火,即使心中痛楚仍深,她还是渴望重回他的怀抱。
这个男人,在她心中的分量,重得让她觉得害怕。
有了第二次,会不会再有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只要他诱哄,她是不是都会相信?
悬宕在半空中的大手,持续空荡,预言着他往后的人生。杜峰绝望的低咆一声,闪身上前,仧出她的长剑,塞入她冰冷的小手。“拿着,既然你不信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习他自动把膛,抵上锋利的刀刃,黑瞳灼亮,视死如归。”你要不信我,不如千脆直接砍死我,给我一个痛快,或是要慢刀凌迟,全都随便你。“他甘心死在她剑下。
娇娇的手在抖,剑也在抖,她?凰度望着,眼前的杜峰,几度想要举起剑,却无论如何都动弹不得。那双黑眸,太坦承、太深情,深深的只注视她一人。
该死,她下不了手!她、她、她……
刀刃没有落下,反倒是她的泪,再度滚落粉颊。
杜峰长叹一声,上前将哭得双肩抖颤约娇娇,用力拥入怀中。“不要哭,别哭了,你是要把我的心都给哭碎了吗?”他低语着,声音沙哑,满足怜惜。
锵的一声,长剑脱手落了地。
她气苦不己,恨他如此相逼,?脑自己狠不下心,只能以双手揪住他的衣衫,埋头在他的膛上,纵情的低泣着,成受到他宽厚有力的大手,轻轻的抚着她的背,无声安慰。
“小傻瓜,我离开木屋的时候,明明告诉过你,绝对不要跟去的。”他把她抱得更紧。
“我担心你。”她呜咽的说。
无须隐瞒、更无须逞强,她深爱着他,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看到你的身影时,我差点没吓死。”杜峰抱着她,轻轻的摇晃,笨拙的爱哄。“要是你不仅是窃听窥视,而是冲动的直接杀进无忧城,绝对只有死路一条。”只是想象,他就惊出一身冷汗。
娇娇哭了一会儿,情绪稍缓,心中思绪还乱如飞雪,忍不住脱口又问:“那么,大小姐呢?”她的喉间,又有些酸了。“你跟她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别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