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员一直卡戏,她来来回回吊了十几次。
威亚突然在距离地面五六米的地方脱轨了,岑凰从高处掉下去摔下来,进了医院。
苏薇薇和贺亭川第一时间赶来。
岑凰见他们来,下意识地往外多看了一眼,并没见到梁诏。
薇薇心思细腻,猜中了岑凰的心事,忙说:“梁诏在广东,要明天才能赶回来。”
岑凰有些不好意思,咬着唇瓣,非常小儿女情态地说:“姐姐,我没说想要见他啦。”
苏薇薇还是提梁诏解释了:“他看到新闻,很担心,已经请过假了,明天应该能回来。”
事实上,梁诏赶着当天半夜的飞机回了南城。
他到医院时才凌晨五点。
住院部静悄悄的,他在楼道里等了两个多小时才进去见岑凰。
见到女孩那一刻时,他的心猛地抽疼了一阵。
她右边脸颊上有一片淤青,半张脸都肿着,下颌骨上有擦伤,手臂上也固定着厚重的石膏。短短半年时间,他已经见她受了好几回伤。
“是不是很丑啊?”岑凰虽然痛,但是见了他,最担心竟然是自己的容貌。
“不丑。”他说。
“骗人。”岑凰撅着嘴说。
“还是很漂亮。”他走近了些,柔声哄着,恨不得是他自己摔成这样。
女孩看着他问:“梁诏,薇薇姐姐说是你主动请假回来的?”
“嗯。”他不放心。
“你是担心我吗?”岑凰看着他,乌润的眼睛里有几分期待,招人疼的紧。
梁诏
() 徐徐吐了口气,说了实话:“确实挺担心你的。”
她忽然笑了:“那我明天想喝汤。”
“好。”他说。
岑凰听见他说好,又继续得寸进尺道:“我想每天都喝。”
梁诏:“行。”
她忽然从被子里伸出小拇指来,弯曲着递给他:“摁个印章?”
女孩说话时,眼角眉梢尽是可爱的笑,梁笑绷了一路的心总算松弛下来。
他伸了小拇指,绕着她纤细柔软的手指,轻轻勾住。
女孩的声音甜丝丝的:“呐,拉过勾了,你不能骗人,不然就是小狗。”
梁诏有些忍俊不禁:“好,骗你的话我就是小狗。”
第一天早上,梁诏如约提着保温桶来了。
她故意撒娇:“梁诏,我的手不方便,你喂我。”
梁诏也没推辞,倒了一碗汤,提着搪瓷小勺子一口一口地喂她。
最后一口汤喝完,她握住了他的手腕,直勾勾地看进他的眼睛里问:“梁诏,你喜不喜欢我啊?”
他被她看的有些紧张,轻咳一声,顾左右而言他道:“岑小姐别闹。”
岑凰笑着说:“我没闹,我是很正经地在问你话,你喜不喜欢我?”
梁诏把手里的碗放下来,缓声道:“岑小姐现在正处于事业的上升期,该心无旁骛。”
岑凰弯唇:“哦,你的意思是你喜欢我,但怕影响我得工作?”
梁诏没否认,他低头把手里的餐盒拧紧了,继续说:“和我传出绯闻对你的影响不好。”
“你之前是因为这个,才不接近我的吗?”
梁诏抬眉,用那种正正经经的语气和她说话:“岑小姐好不容易得到机会,应当做凤凰,一飞冲天。”
她迎上他的目光,继续追问:“一飞冲天,然后呢?”
“岑小姐会找到更加合适自己的人。”他年龄大她太多,又过于呆板无趣,不太般配。
“我适合什么样的人?”
“不该是我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