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接应的时间定在次日夜间三更,并让张辽到了今夜四更再派卫士出关送信,还特别交代不许让张辽的送信卫士知道详情,直接用一个死间。
也是做好了这些安排后,郭嘉才向曹老大提出了一个疑问,问道:“主公,如果陶应那个奸贼不肯亲来,只派一员大将前来偷袭,又在谷道之外安排军队接应,那我们即便诱敌成功,也很难取得大的战果啊?”
“没关系,我从没指望过能够一战干掉陶贼。”曹老大答道:“我这么做有两个目的,一是先打一个胜仗鼓舞士气,建立我军的必胜信心,二是激怒陶贼,让他来挥师攻关。陶应奸贼的用兵习惯你们也清楚,那就是从不喜欢打攻坚消耗战,每遇坚城雄关总是喜欢投机取巧,还基本上都能成功,我军如果能够成功激怒他,让他以并不擅长的正面攻坚战术强攻函谷关,那么我们就有机会了。”
“主公所言极是。”程昱赶紧点头,附和道:“上次陶贼猛攻南皮城,足足用了三个多月时间,函谷关的坚固远在南皮之上,守军也比南皮多上许多,如果能把陶应奸贼拖入攻坚苦战,等到陶应奸贼久攻函谷关不下,师老兵疲时,我们就有反败为胜的机会。倒是陶贼如果不肯正面强攻,继续用什么阴谋诡计投机取巧,那我们才是防不胜防,这个奸贼。鬼主意实在太多了。”
曹老大点头,本想再说点什么,却又喉咙疼痒难受,忍不住又一次弯腰扶案剧烈咳嗽起来,已经形容憔悴到了极点的郭嘉也离席而起,来到了曹老大的面前双膝跪下,张嘴想要说话,但话未出口,郭嘉就已经是眼角湿润,继而泪流满面。
“奉孝。你这是干什么?”曹老大咳嗽着问道:“你用得着这样吗?你以为我怪过你?”
“可是主公。如果臣下没把痨病传给你……。”郭嘉哽咽着说道。
“都一样。”曹老大的神情有些黯淡,道:“我就算没得这场重病,也改变了敌强我弱的事实,甚至可能情况更糟。陶应奸贼或许在打荆州之前。就会先向我军下手。这个奸贼不会给我们东山再起的机会。”
瘦得皮包骨头的郭嘉终于哭出了声,一边哭泣一边咳嗽,还一边向曹老大拼命磕头。曹老大示意程昱扶起自己,然后步履艰难的走到郭嘉面前,亲自扶起了不到四十就已经头发花白的郭嘉,咳嗽着安慰道:“别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陶应这个奸贼,是我和你当年一起不慎放纵的,既然是我们造的孽,就由我们来结束这个奸贼,给我们的子孙后代一个交代。”
郭嘉益发的痛哭流涕,哽咽着点头,答道:“主公请放心,这一次臣下那怕是豁出了这条性命不要,也一定要助你除去这个奸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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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老大这一次算是给陶副主任出了一个大难题,次日清晨,当张辽的心腹卫士把诈降书送到陶副主任面前时,超级细作罗贯中已经退休的陶副主任顿时傻了眼睛,根本无法判断曹老大是否真的已死,张辽的投降到底是真是假?无法分辨真假之下,陶副主任也只能是暂时把张辽信使留在营中,然后一边赶紧派人侦察函谷关的动静,一边召集几个谋士商议对策。
贾老毒物和刘晔等人也是无法判断张辽请降的真假,因为在头一天,贾老毒物等人才亲眼看到了病得奄奄一息的曹老大被陶副主任气得当场吐血,又知道张辽的很多同伴旧友现在确实就在徐州军中,其中与张辽交情最好的高顺还已经受封了幽州刺史,如果曹老大真的已经病死,当年是走投无路才向曹军投降的张辽,确实很可能选择倒戈投降徐州军。所以在敌情不明的情况下,几个谋士谁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