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行在风寒雨寒之中。
越是前行。
地势越是荒僻。
深入山坳。
群山浓林中露出一角屋檐。
犬与人。
方才止步。
低声咆哮。
轻微喘息。
扣动人心。
独眼妇人转目四望。
阻止了猛犬的吼声。
留下猛犬。
起身向飞檐掠去。
两山合抱。
扼一角檐。
地势极其险恶。
妇人顾不得身上泥污。
平息心中深深恐惧。
俯身乱草之中。
眼前。
是一幢颓毁庙宇。
矗立危岩之上。
山风起处。
檐脊齐飞。
似要乘风而去。
庙宇外。
系有十数匹健马。
庭殿深深。
看不到人迹。
听不到人声。
“ 应该就在此处。”
独眼妇人思虑半晌。
伸手入怀。
掏出一小弓。
仅有尺余。
随后捡起几颗石砾。
左手持弓。
右手张弦。
嗖——
石砾携一缕风声。
击向健马屁股。
力道准头。
恰到好处。
无一颗落空。
健马负痛。
惊嘶而起。
几条人影。
自殿庭中飞掠而出。
身法轻灵迅快。
犹如惊鸿闪电。
独眼妇人咧嘴一笑。
“ 与所猜无异。”
随即返身而回。
庙门,朱漆剥落。
殿内,佛像尘封。
祭桌破旧,红烛半残。
十几人静坐于柴草之上。
似有不悦之情。
正是来自泰顺镇的天虎会众人。
“ 走官道也不会耽误多久,非得选这鸟不拉屎的山沟沟而行,不是活遭罪麽?”
“ 是啊,吃不好,睡不好的。”
“ 待到了溪口镇无极门中,个个无精打采,岂不是有损咱们天虎会形象?”
“ 最不喜看到那些个耻笑的嘴脸!”
一长髯老者。
锐目深腮,鼻钩如鹰。
身穿紫衣,头包油布。
闻众人谈话之声。
脸色一沉。
轻咳一声。
眉宇间尽是威肃之气。
众人皆不再吭声。
“ 废话少说,好生歇息,待雨停,继续上路,到了长乐镇中,一切皆会变好。”
闻马嘶之声出去查看之人,归来。
长髯老者转头。
望向几人。
目光凛然。
“ 如何?”
“ 禀堂主,无异样。”
回答斩钉截铁。
老者微一摆手。
几人退下。
“ 江湖朋友传信,前往溪口的受邀帮会皆遭到袭击,尚未查明何人指使,大家伙还是不要掉以轻心为好!”
相邻一男子。
背脊挺直,眼神犀利。
凑近老者耳边。
“ 堂主,会不会是为了得到那落入江湖之物?”
倏忽之间。
老者眼神由明亮而黯淡。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