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以来第一次下厨,菜做得极是普通,跟平常夏红、林春她们所做的菜有天壤之别。但他体谅三女今日倍受挫折的心情,只得勉为其难地亲自操刀献丑了。其实,他的心情又何尝好受呢?严格地说来,利民银行还是他的产业,如要亏钱的话,亏的还是他的钱呢!只是他未曾对利民银行出过一点力,未曾经手过利民银行一分钱,没有对此浸入了大部分心血的夏红那种切肤之痛而已。而夏依浓与马紫芳却是因为夏红的伤心而伤心,也是因为林逸的东西受到损失而难过。
如在平时,三女见桌上莫名地摆着一桌菜,知是林逸亲自操刀做的,定会惊讶万分,自然又会取笑捉弄他一番。但今日,林逸的一番心思白费了,三女对桌上东西熟视无睹,依然消沉,了无情绪。
“好了!有什么事我们吃完饭再说,好吗?你们尝尝我做的菜怎么样?”林逸边动手为三女盛饭,边劝慰道。他还在说到“我做的”三个字时,特别地加重了语气。
三女没人理他,个个呆坐不动,林逸好没趣,自不好独自享用,跟着陷入一片沉默中。
这时,马紫芳倒首先开口了,她幽怨怪罪道:“林哥哥!你倒是想想办法啊?那可是你的银行啊!你怎能一点都不心痛呢?”
林逸走近马紫芳,寸离她明亮的眼睛,轻叹一声道:“我怎能不心痛呢?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啊!我又生不出钱来!”
“林哥哥!你有办法的!你可以让根据地政府帮我们啊!你今天不是让中央银行广西分行调拨了一百万华元吗?你可以再调拨更多的资金救援我们啊!”马紫芳双手抓住他的双肩,不停摇晃道。
林逸苦笑道:“根据地政府不是我一个人的政府,也不能某一个人说了算的!”他挣脱马紫芳的双手,站起来,又接着道:“今天中央银行广西分行下拨的一百万华元的救援资金,也不是我以根据地主席的名义命令强制调拨的,而是通过正常的申请程序下拨的。依据根据地《银行法》之规定,所有在根据地经营华币的钱庄、银行都必须向中央银行交纳相同数量的储备金;所有商业银行都可以在危机时刻,向中央银行申请动用己方银行所交纳的储备金。而这一百万华元,就是利民银行交到中央银行的储备金,这一点夏红知道得比我更清楚。”
马紫芳见夏红轻点头,知道林逸所说是事实,但仍不甘心道:“林哥哥!你怎不能见死不救吧!要知道利民银行不仅是你的私人财产,而且也是根据地金融体系中重要的一支力量,它的衰败灭亡、繁荣发展都与根据地金融事业的发展息息相关,利民银行没了,对根据地的金融业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损失!”由于激动与怨怒,她说话激扬而语快,高耸的丰胸急促起伏,像是也在作着无声的抗议一样。
林逸摇摇头,肯定道:“救自是要救的,根据地任何一样东西的非正常衰亡,都是根据地事业发展的损失,我今天不是下令组建了一个中央银行临时工作小组吗?这就是为了解除各商业银行目前面临的危机而专门成立的。你们知道,今日根据地出现的挤兑风潮,不仅仅只是利民银行一家了,而是波及到了根据地所有的商业银行。如果根据地政府此时不施予援手,解除各商业银行面临的危机,势必危及根据地整个银行业,摧毁根据地的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金融体系与诚信体系,你说我能不出全力解救吗?不过,首先解救的不是我们自己的银行,而应是其它人的银行;不应是问题重重,危机四起的银行,而应是那些良性发展,经营正常的银行。”
夏红听了就来气,脾气道:“都怪你们!不把银行当银行,当自己的钱袋子用,想拿多少就拿多少,想借多少就借多少!现在倒说我们经营不正常了,没良性发展了!”她脸通红,那使性子的样子有点迷人。
林逸轻笑走到她跟前,讨好地检讨道:“都怪我们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