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聊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路璐和幸福过起了半同居生活。
离婚后,房间重新粉刷一遍,裴全的东西突然从这里搬出去,房间一下空荡很多。
她开始失眠。即使浅眠一会儿,也经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醒来。
一个人披着衣服,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走,从厨房道卧室,来来回回的,不知走多少遍,直到累了,才又钻回被窝睡觉。
自从路璐以他霸道的方式住进来,家里重新拥挤热闹起来。鞋柜里多了男士的皮鞋,衣架上,他的衣服和自己的挂在一起,茶几上,他们手机放在一起,卫生间里,他的洗面奶和她的在一起摆放整齐,一个牌子的,只不过是一个是男士用的,一个是女士用的。
这个房间不再那么空荡,也不再那么冷清,开始有了人间烟火的味道。除了二人各睡一个房间,其他的跟居家过日子几乎一样。
路璐很忙,有时候要到凌晨才回来,身上还带着酒气。
每次他回来,只要门锁一响,幸福就能醒来,比定点儿的时钟还准。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酒气,她知道,他肯定应酬了。对他那种身份的人,酒桌文化是工作的一部分。
看着他洗浴出来,她才能放心的去睡觉。后来,路璐也发现了这样晚归会影响到她的休息,跟她说商量,以后晚上九点钟他要不回来,就回自己公寓睡去了。
幸福也没说什么,就这样,他们达成了默契。
日历转眼就翻到了四月二十九日。五月二日大强哥结婚的日子。幸福又跟路璐最后敲定了一下婚车的情况,又跟大强哥通了电话,总算将这件大事敲定下来。
为了体现诚意,她还拿出五千元钱给路璐,希望他能转交给车主,也算是定金。她可不想这件事中途发生变故,毕竟表哥一辈子只结婚一次,她只希望一切顺利。
这个时候,钱反倒放在次要位置了。就像舅妈唠叨的,“结婚呐,那钱都不叫钱了,就跟报纸似的,天天往外扯。一打一打的……”
她听了觉得好笑,现在看来,其实,一切只不过想花钱买个顺利而已。
她是好意,可路璐却不知哪里来的气,啪的一声,将钱摔茶几上,“你就那么担心我的办事能力?”
幸福顿时哑口无言。见他脸色阴沉,山雨欲来,她咬了咬唇,小声回道:“我不想生变故。”
“生变故也不要你操心,到时候我找直升飞机接送新娘,好吧?”
幸福被他抢白的笑出声来,转身就进了厨房做饭,边走边低声嘟囔,“无可救药,荷尔蒙分泌过多。”
这次,轮到路璐笑。荷尔蒙是多了,憋的难受!
“站住!”他突然发话,“身份证给我。”
幸福回头,以目光询问他,干嘛?
他弯腰把茶几上的钱收起来,顺在手心里拍了拍,“以你的名义存上。”
“给你的车钱。”幸福拒绝。
她实在不想过多欠他人情。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是为了体恤他的身体和心情。她不想在二人间再有什么钱上瓜葛。
一般来说,男人和女人若是跟钱扯上关系,关系就不好保持纯洁了。
路璐熟门熟路,拿过她的包,“我自己找身份证了啊。”幸福出了无奈也没办法,总不能跟他撕扯吧。那样又显得太矫情了。
路璐将她的身份证放进自己的手包里,还告诉她:“等哪天我有时间去给你办。”说着,把五千元钱也收了起来。
过了好长时间,一次偶然,幸福才知道,自己名下多了几处房产。那时她回想起今日的事,才算明白,他为何那么坚持要自己的身份证。
狐狸。就知道骗她。自己跟他斗,似乎不是一个段位的。
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