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藏锋闯进后堂,仿佛你也恰好在廊上?看到他了罢?这孩子生得如何?俊不俊?可有上次救过你的那邓宗麒高?”
“……母亲!”卫长嬴猝不及防,脸一下子红得几乎要滴下血来,顿足要走,气恨恨道,“我不跟你说了!”
“哎!”宋夫人一把拉住她袖子,硬把她扯了回来,好笑道,“这儿又没旁人在,连你施嬷嬷都被打发了,你在为娘跟前害羞个什么劲儿呢?”
卫长嬴挣了几把没挣出来,嘟着嘴坐下,目不斜视道:“他直闯后堂,虽然在门口报了身份,下人不敢怎么阻拦,可也浩浩荡荡的跟着——听那动静,我当然赶紧与祖母告退,往半月门那儿走了!”
宋夫人不上当,追问道:“虽然如此,但到半月门的回廊长得很,你那么点儿功夫就走到门后去了?就是走到了,趴着门边借芭蕉掩饰,也能看的嘛!”
“什么话,我是那种人么!”卫长嬴气急败坏道,“我怎么可能趴在门边偷看!”
“是啊,你哪里安份到只趴着门看看?”见她急赤白脸的模样,宋夫人哪还不知道她肯定是看到过沈藏锋了,不禁哈哈大笑,道,“我真怕你是翻到墙头去看——你说你打小这样的事情做的少?连你祖父祖母的院子都敢翻!”
卫长嬴愤然道:“那时候我都还没走到半月门,用得着翻。墙吗?!”这话一出口就觉得被母亲诈了,顿时郁闷得不行——宋夫人已经笑得打跌,好半晌才拿帕子擦了擦眼角,看女儿把小嘴嘟得都能挂上两个油瓶儿了,才忍着笑道:“好啦好啦,看到了就看到了,只是跟为娘说一说,你怕什么?”
就继续问,“那孩子生得如何?”
“就那样啊。”卫长嬴望着屋顶,用尽可能漫不经心的语气道。
宋夫人之前一直好整以暇的逗着女儿,这会可是有点急了,催促道:“什么叫做就那样?那孩子高么?俊么?倒是说几句啊!”
“不高不俊又怎么样呢?”卫长嬴一副听天由命的模样,满不在乎的道,“难道还能因他不够高不够俊就退亲不成?”
“你不说也没什么。”宋夫人瞪她一眼,“我叫长风去看!”
卫长嬴跳了起来,道:“不成!”
“长风是男子,未来姐夫上门,他去拜访请教几句怎么了?”宋夫人诧异道,“又不是叫你去。”
“万一……”卫长嬴绞着帕子,支吾半晌道,“万一他、他以为是我指使长风过去的呢?”
宋夫人哭笑不得,道:“他为什么以为是你指使过去的?”
就怀疑起来,“别是你在廊上给了他什么暗示?”
“怎么可能!”卫长嬴急得低声叫了起来,“我就看了一眼,然后看到祖母打发他进去见祖父,就赶紧走了——别说祖母在我能做什么暗示,我是那样的人吗?”
宋夫人伸指点一点她额,好笑道:“这不是了?你回避不及才看了他一眼,跟着就按着规矩离开了。他凭什么认为是你叫长风去的啊?就不能认为长风自己去找他么?何况他如今在咱们家,咱们家里没有一个人去看他才是怠慢呢!”
卫长嬴语塞片刻,嘟囔道:“外头那许多谣言……虽然说他坚持继续婚约,可谁知道……”
她这话说得吞吞吐吐,但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宋夫人顿时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