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愈移愈近的手,苦笑道:“我知道,我也记得。”
“你可以避开,”温情的神情也不知是狠辣多些还是促狭多些,反正她是笑嘻嘻地道,“可是,这样我就不会告诉你我们助大将军的原因。”
铁手看看她的手指,微微笑着。
他没有避,他只很注意她的指尖。
──由于指尖太近了,他的双眼珠子也难免有点“斗鸡”起来。
指尖只差五分,就要触及铁手的鼻尖了。
温情斜睨着铁手,认真地问:“你不怕?”
铁手道:“你的手指像是会跳舞──跳舞的指尖!”
温情的手陡地加快。
手指在鼻尖上轻轻一触。
就倏地收回。
收手时像是舞蹈里的一个手势,然后她说,“好,我告诉你,大将军跟辣叔要合作大事。”
铁手道:“所以在事成之前,老字号的人决不能让大将军受到伤害?”
温情一笑:“这是第四个问题了。”
铁手一拱手,揖道,“对不起,告辞了。”
愠情冷笑道:“你以为你说走就走得成吗?”
马厩里的马匹,踢着蹄子,不安地嘶鸣着。
铁手游目一瞥全场:“除了‘老字号’温家居然和‘蜀中唐门’联手,这个阵营确实令人震惊之外,”他稳如泰山地道,“我看不出有什么理由不能离开这里。”
温情一听,倒抽了一口凉气:“好眼力,还是给你发现了。”
温小便却抗声道:“谁说我们温家要与唐门联手?‘老字号’一向独力解决天下事,用不着旁门别家相帮!”
铁手淡淡笑道:“那么,唐仇不是唐门的人吗?”
温小便马上就提出反驳:“唐仇自己跟你有仇,何况,她也一早给逐出了唐门!”
铁手恍然道:“来的果真是她。”
他跟唐仇三度交过手,对这姹女颇感头疼。
温吐马向温小便叱道:“多唠叨什么!”明显的,温小便给铁手三言两语试探出埋伏者是谁来。
温小便这也感觉到了,但要改口己来不及,当下老羞成怒,骂道:“混帐!我杀了你!”就要动手。
温情却拉住他的袖子,只轻轻的一扯,温小便便止住了攻势。
看来,他是不敢拂逆温情的意思。
温情眄着一双美眸,凝注着诚意和执著:“你有多大的力量,对付大将军的党羽,还有我们?四大名捕又有多大的能耐,能解决蔡京手上势力,还有大连盟、危城军、老字号、暴行族、朝天山庄、天朝门、万劫门、四大凶徒、妙手班门、三十星霜的实力?你是败定了的。”
铁手笑道:“我没有什么力量,我们四师兄弟也没啥能耐,不过,我们只为一点公义、一点道理、一点良知而战,我们又何须怕败?我们既无所求,只求尽心尽力,纵失败又有何憾?再说,据我所知,危城军队不见得全听命于凌落石,大连盟早已人材凋零,四分五裂,暴行族本不足患,万劫门只一味俯从,妙手班门另有所图,三十星霜自顾不暇,朝天山庄我已来了,四大凶徒早已和我们交过了手,天朝门不外如是,至于老字号……也不见得人人都支持凌落石的所作所为,只不过互相利用罢了。”
温吐马忿而叱道:“情姑好意劝你,你却这般讨死怕迟,那好,我这就成全你吧!”
他突然剥掉了外袍。
里面的衣服,竟有一个大大的“毒”字,也不知是拿什么事物嵌上去的。
铁手笑道:“人说在江湖上,最难辨忠奸,因谁也没在头上凿字。是忠是奸,要自己体会。你倒是名符其实,一目了然。”
温吐马骤喝:“找死!”他痛恨铁手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