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指挥,塔斯曼帝都可就又变成一块难啃的骨头!”
阿努比斯不屑一顾地说道:“败军之将,何以言勇!”
“班加罗尔是都城,塔斯曼必然要全力防守,有没有巴萨卡,都是一样!”托尔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科纳克里已经打了四天,守军的数量似乎一直在减少,可见从来没有得到过增援,也就是说,塔斯曼人准备用这座孤城拖延时间,消耗我军力量,乘机积蓄力量,在班加罗尔城下与我军决战!”
“想拖住我们,可没有那么容易!”阿努比斯冷笑着说道:“大概他们还没有尝够霹雳炮的利害!”
“射!”炮队指挥官的怒吼声中,霹雳炮的绞盘发出令人心悸的咯咯声,紧接着,数十枚中型石弹腾空而起,势若奔雷,砸向城墙。
“嘣!”,随着天崩地裂般的巨响,城墙猛烈地摇晃起来,碎石和泥沙四散飞舞,掀起漫天尘雾。
密密麻麻的石弹落在已经千疮百孔的城墙上,将损伤逐步扩大。一颗颗石弹接踵而至,巨大的声响灌满了耳鼓,大块的石头和泥土接连不断地被抖落地面,烟尘越升越高、越来越浓,几乎把整个城池完全遮挡起来,凄厉的惨叫声更是不绝于耳——经过连续几天的猛烈轰击,箭塔和女墙已经被摧毁无遗,守军连躲避的地方都没有了!
“轰隆”
城门左侧的城墙在霹雳炮持续不断的轰击下轰然坍塌,露出一段二十余米长的决口,百余名守军连惨叫声都还没来得及发出,就被碎石和瓦砾掩埋起来,联军的阵营里顿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而城头则陷入了极度的混乱之中。
然而,守军预想中的步兵突击并没有发生,联军继续用霹雳炮猛烈轰击城墙缺口处的两端,密集的石弹雨点般地砸下,所有上前封堵的士兵和民壮无一例外地被砸成肉酱,守军在付出数百名士兵的代价之后,终于放弃了无谓的尝试,把主力在城墙后面集结起来,耐心等待最后时刻的到来。
猛烈的轰击整整持续了一个半小时,直到有两架霹雳炮的抛射杆猛然断成两截,联军才意犹未尽地停止了轰击,此时,城墙上的缺口已经扩大到五十米左右,最低处距离地面不足三米,并且堆满了破碎的条石,搭成简易的台阶。
雄浑的号角声再次响起,数以千计的士兵在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中冲了出去,如同奔腾的浪潮,凶猛地向缺口处涌去,在他们的身后,弓箭的射击声响成一片,密集的箭雨接连不断地从头顶越过,成扇面散开,天空顿时为之一暗!
城墙上虽然还在放箭,但是与前几天相比少得出奇,虽然也射倒了数十名士兵,但是对于潮水般源源不断涌上来的攻城大军,无异于杯水车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数十秒钟之后,数百名士兵已经蜂拥而上,沿着碎石瓦砾,向城上攀爬。
与此同时,数以百计的云梯飞快而有序地架了起来,虽然许多梯子被冒着密集箭雨反击的守军用条石砸烂,但是又有更多的梯子冲了上来,战士们在震耳欲聋的呐喊声中手足并用,飞速向上攀爬,在他们的后方,笨重的攻城塔也在缓缓向前蠕动,准备参加这场用生命和鲜血组成的盛宴。
守军显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立即把集结在安全区域的军队悉数派出,以空前密集的队形冲到缺口的上方,与汹涌而来的怒潮凶猛地撞击起来,顿时溅起无数的血花!
盾牌撞击着盾牌,人抱住人,士兵倒下去了,军旗也倒下去了,头盔给剑和斧斫裂了,铠甲被长矛刺穿,几乎每个人的身上都染满了血,受伤的士兵只要倒下去,立刻被无数铁靴踩成血肉模糊的一堆,濒死前的惨叫随即被淹没在武器的撞击和声嘶力竭的叫喊中!
剑在刺、斧在斫、刀在劈、矛在挑,钢铁交击得声音就像打铁匠在打铁,武器贯穿肉体的声音如同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