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上去,我给你上药。”纳棋指了指旁边一张空着的床,这是个双人病房,另一张床今早刚出了院。
梁绍武也不矫情,把药递给小医生,自己脱了衬衣趴到了床上。
“哟,很严重啊!”小齐警官从纳医生那里也知道自己队长受伤了,伸着脖子看情况,这一看,不禁吓了一跳,那造型,真跟黄铜柱子上盘了条张牙舞爪的黑龙似的。
“可不是,树都断了呢。”纳棋昨天看的不真切,现在阳光下一看,也觉得有些严重了,“我给你做个热敷,好的快点。”
纳棋转身出了病房,不一会儿,拿着一瓶医用酒精和一只白瓷碗进来了。
纳棋倒了大半碗的医用酒精在碗里,然后从兜里掏出了打火机,火焰和酒精表面轻轻一碰,淡蓝色的火苗瞬间飘起。
“不是热敷么?”梁绍武看着满碗燃烧的酒精问。
“这也是热敷的一种。有点疼,手重了告诉我。”纳棋说着抄起一团蓝色的火焰就抹到了梁绍武的背上。
淡蓝色的火焰在白皙修长的手指上跳动,指尖过处,小麦色的强健背部也如燎原般燃起一片蓝色火苗,然后又被一只白玉似的手推开,挑起,淡蓝色的火焰如魔幻般跳跃在两者之间。
一旁的小齐警官看得出神,觉得这简直不像一次治疗,而是一场华丽的表演。
梁绍武趴在床上,初时还有一些闷痛,渐渐地一股暖意就随着柔和的推拿汇入了四肢百骸,僵硬疼痛了几天的背部仿佛浸到了舒适的温泉中,他享受地眯起了眼睛,整个人舒服得恨不得哼哼两声。
十五分钟后,大半碗的酒精终于烧见了底。
“好了。把衣服穿起来,别吹风。”纳棋伸手抹掉最后一朵火苗,抬起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
小医生送东西回去,梁绍武坐起身来,慢条斯理的穿衣服。
“纳医生对你真好啊。”小齐警官感叹。
梁绍武挑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你看啊,同样是放火,纳医生烧得那胖子哭爹喊娘的,而梁哥你,我瞅着都快把你烧出高/潮了。”小齐警官嘿嘿坏笑。但凡当兵做警察的,仅剩的那点节操都用来为人民服务了和对付坏人了,自己人面前,一向是怎么招贱怎么来。
梁绍武不动声色的走到小齐病床边,掏出一支粗粗的黑色油性笔,在小齐兄弟打着石膏的腿上留下一行字——苍老师,我愿为你撸过一生!
“梁哥,你不能酱紫!”小齐警官徒劳的挣扎,美小护们会看到的啊。
“我本来想写早日康复的。”梁绍武一脸遗憾的看着小齐。
让你嘴贱得罪大魔王!小齐倒回床上,想用被子闷死自己。
“怎么啦,不舒服?”纳棋洗手回来,看见小齐把所有被子都堆到了头上,担心的询问。
“不是,他不好意思了。”梁绍武指了指小齐石膏腿上的字。
纳棋:…_…|||
“你手没事吧!”梁绍武看到纳棋的手有些发红,不禁拿起来翻看了一下。
“没事。”纳棋笑笑说。
梁绍武不说话,垂着眼看那几根发红的手指。
“怎么啦?”纳棋问。
“我在想,该怎么谢你呢。”梁绍武说的很认真。
那就以身相许吧!!!纳棋在心中狂喊。
作者有话要说:
☆、诱惑
梁绍武的生活圈子其实也不大,十八岁参军,有近十年的时间都是在军营里渡过的,退伍后,战友们各自回了天南海北的家,后来进了交警二大队,交往比较多的也是同组的几个兄弟,加之工作忙碌,也就没有了交游广阔的时间。所以,意外多出来的这个假期,在睡足了懒觉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