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把头伸出窗外瞧个究竟。
起先她以为是小动物在园中发出的声音,看看是不是小鹿在园中迷失了?她很清楚它们会损坏草地花卉,然而定睛一看移动的却不是什么庞,而是两个男人。
她惊讶地张大眼睛注视着他们,两个人都弯着腰在花床和灌木间移动着,慢慢地向爵邸接近,乍看之下几乎就象两只动物。
现在他们跨过了花坛,接近爵邸的墙边,往上看着。
孟黎莎惊愕了好一会儿,他们在做什么?要爬上上面的窗子或屋顶去救某一个人吗?
她把头伸得更长,这样才能看得更清楚。他们窥探的房间是谁住的呢?她衡量了一下,在齐瑞荷和她的房间楼上,也是一些卧室,还有厢房。他们的目标显然就在那里。
突然间孟黎莎领悟过来,那是公爵的房间!
她再往下望,那两个男人不再站在花坛那儿向上窥探了,其中一个开始沿着一道墙爬上来。
电光石火的刹那间,她想起那就是在葛文斯·贝拉马车上那个秃头的仆人!
他也就是飞狐旅馆里面那个要找工人修理教堂塔尖老头!
第五章
孟黎莎打开房门,向走廊跑去。
边跑边想昨天葛文斯来拜访公爵时一定就计划好了,葛文斯在里面与公爵周旋,那位秃头才能在宫外四处观望。难怪他会在飞狐旅社托人帮他找一个去爬高塔或烟囱的修理工匠。
现在她更了解:为什么昨天葛文斯在和公爵谈到他的寿命时带着讥诮的口吻说“在上帝的旨意之下”。
“葛文斯真正的意思是说一旦他安排了公爵被谋杀的事实之后,问题很快就会解决。”孟黎莎心想。
这些念头飞快地在她心中掠过,由于跑得太快,白色睡袍就象翅膀一般在身后飘动。
走廊十分幽暗,墙上虽有一列烛台,却只有一枝蜡烛发出微光。
偌大的房间一片黝黑,一边的窗帘没有拉下,垂着百叶窗,在依稀透进的星光和微弱的月光中,勉强可以看到四个床往泻下的阴影。
已经没什么时间再想别的了,孟黎莎走向床边,脚上的拖鞋踏在厚厚的地毯上毫无声音。
才走到床边,她就发现自己太过紧张,呼吸都感到困难,简直难以开口了,接着她鼓起勇气发出微细的声音:“阁……阁下!”
一时没有什么反应,她知道她的声音太小,公爵一定没有听到,就弯下身去,轻摇公爵的肩膀,再叫了一声,
“阁下!”
她的叫声终于使公爵在迷迷糊糊中醒了过来,
“什么事?”
“嘘!”孟黎莎示意他别出声,低语:“有个人沿着墙边爬上来了,我想他要来杀你。”
公爵坐了起来,床太高,她看不清他的脸,不过他似乎在黑暗中凝视她好一会儿,然后很快地从床的另一头下来,从床边的椅上拿了件丝质外袍披在身上,在腰间系上带子。
房内原本微弱的光线突然更为幽暗,孟黎莎不由得害怕起来,她知道那个男人接近窗户了。
果然那个男人已经到了窗口,手紧紧抓住窗框,两条腿越过窗上的横木,费力地挤进来。
房内的一线微光被他的身影遮盖住了,出现在黑暗中的他带着无比的威胁性,眼见一个图谋不轨的人这么悄无声息地迫近真是恐怖。
孟黎莎站在那里两腿发软,惊惧地瞪着公爵,不知他如何应付这种局面。
只见公爵很快地向前移动,快得使那侵入者不知道他已逼近,然后一拳击去,那姿势颇象位训练有素的拳击家,一拳就击中那男人的前胸。
接着传来的是一阵象动物受伤发出的奇异呜咽声,那男人攀着窗边本来就不牢靠,这下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