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一个女人,足矣,实在没精力再应付别的女人。她要吃醋,还随时嚷嚷要跟其他男人跑,再不然,就是找他闹别扭,永远找不着话的中心思想。
他替她盖好被子,不自禁勾起了唇角。下床,开门,关门,雨已经停了。
等陆漫漫醒来的时候,虽不是日上三竿,但天也大亮了。她慵懒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脑子里还迷糊着,昨夜,百里千寻不是在她床上么?
怎么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跑了?她得扭着他负责任去。
她浅浅地笑了,还是不动,觉得有种柔软的感觉暖暖地在心头荡漾。她的衣衫钮子还散开着,只两粒。
风情而暧昧,像是做了些啥,其实啥都没做。
她的脸红了,不知道为什么对着百里千寻,就会忍不住逗他,半逗又半认真。
轻纱罗帐,软玉温床,质地上好的轻薄蚕丝被,华丽的织锦被面……懒懒的,赖床的感觉,就像曾经在自己家里一样。
百里千寻,就是她的家。
她不由自主地笑起来,准备起床。锦瑟打了水进来,要替她梳妆。她在铜镜中,看见美丽的容颜,那是连曼曼的脸。这张倾国倾城的脸,让她想起一个词:红颜祸水。
太美,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她想,要是不仗着这张脸,百里千寻还会这么对待她吗?
也许此时,已经送她去灵光寺了吧?
刚刚的万丈豪情,瞬间被这张脸浇灭。她熟练地掩去了连曼曼的光彩,代之以平凡妇人的容颜。
比前世的陆漫漫更平凡。
她推门出去,先去看了一下吉星,然后去正堂。远远的,看见百里千寻一脸沉静,又像是若有所思。
二叔在,竟然,四叔也在。
四叔也来了龙国?
他们已经从会客室出来了,像是刚谈完了正事,二叔和四叔似乎还有急事要办,匆匆离去。
百里千寻仍旧皱着眉头,倚在白玉雕栏的柱上,一身雪衣,与玉柱融为一体。
好帅。陆漫漫的心神荡了一下,赶紧再次鄙视了自己对于帅哥的抵抗能力。
她远远看着他,没有走过去打扰。
像是欣赏一幅画,那画上的男子,仿佛是传说中的爱人。他的心里,应该有她,否则如何是这般软言细语,烈爱柔肠?
她想起了那张脸,那张倾国倾城连曼曼的脸。
是啊,这样的长相,足以倾倒众生,谁个男子抵得住她的轻颦浅笑?谁个男子抵得住她温柔一瞥?
他喜欢的是她陆漫漫么?
陆漫漫,还是连曼曼?
这个问题,从未像今天这样困扰过她。她就像一只小猫,毛线搅得越来越大,越玩越乱。
已有无数个问题没有解决,忽然,又出来一个。
陆漫漫有些惆怅,抑或,她继承的不仅仅是这个前主的身体,还有她的某些性格。
前世的陆漫漫,何时会如此纠结?爱就爱,不爱拉倒。这不是她一向洒脱的个性么?
她一直是个走直线的女孩,说话做事不拐弯,常得罪人而不自知,直来直去。
可是忽然,她变得不那么像自己了。
每走一步,都像只小狐狸,东看西嗅,怀疑这怀疑那。除了对陌生环境的害怕,还不能对任何人敞开心扉。
她有秘密。
一个有秘密的女人,在陌生环境里,总是多疑而胆小。
此时,也许她正是这样。
百里千寻显然已经看到了她,翩翩风姿,朝她走了过来。
她没动,就那么等着他过来,甚至,有些矜持。
她如今只是一张平凡妇人的脸,不太好热情似火,像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