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到电业局,那个经理也是十分意外,查了好几次之后终于同意送电!当电灯亮起来的时候,张岩才觉得自己从原始社会回到了现代社会。
正在这时,王二狗从外面走了进来,见电灯亮了吃惊不小,对张岩又多了一层敬佩,这个乡长看起来能耐不小,再想到书记单独见了张岩那么久,上面的根子肯定很硬。王二狗就决定,以后不管做什么,先是把张岩地大腿抱住再说。
“张乡长,已经安排好了,上午我们先去人大,然后是政协,下午去工商、税务、法院、公安视察。”
“行,那就这么办吧。”张岩收拾了一下东西,站起来往外走,看了看趴在院子里面的那辆车,就扭头问王二狗:“人大政协远不远,走路需要多久?”
王二狗手一指:“就在对面。”然后低声说道“老书记兼着人大的主席…。。。”
张岩一笑,这样正好,自己也想跟赵书记聊聊,赵书记在野民岭做了那么久,肯定有自己的想法,虽然难免加入一些主观看法,可是毕竟比自己瞎摸要好得多。
到了人大,赵书记正好在里面坐班,张岩也就不客气,直接问道:“赵书记,昨天我晚上想了一宿,这样困着不是办法呀。我是出来乍到,对野民岭也不熟悉,你说咱们要怎么搞才能搞好呢?”
赵书记笑了:“急啥,我跟你说啥事都别着急,前几任为啥弄了那么多的烂摊子,难道他们不想搞好吗?都是心急想搞出点政绩,最后全都搞砸了,其实咱们这里有煤矿,地也不差人也不懒,为啥落到县里最后一名,年年吃救济,还不是被之前的乱摊子拖累的。要是啥都不搞,咱们乡过上十几年也就缓过来了,现在最怕的就是搞项目。”
这话枪里夹棒,虽然是说前几任地,可是字里行间都对着张岩说地。张岩哈哈一笑,把话题岔开了:“赵书记,先不说这个,咱们说说进山的那条道怎么办?”
赵书记眼睛眨了几下,不动声sè的问道:“张乡长,你说怎么办?”
张岩看着赵书记,先对了一下眼睛,这才说道:“我想这几年,zhèng ;fǔ讲得最多的一句话,不就是要想富先修路吗。只有把路修好了,咱们乡才能彻底活起来,要不然被憋在这个小山沟里面,这蛋糕只会越做越小,到最后变得一穷二白。”
赵书记偏了偏头,躲开张岩的注视:“你是说修路?”
张岩笑了笑说道:“是呀,我可不想回县里的时候骑马回去,我还想把路修好了之后把银豹开回去呢,放在这里久了,没准就变成一堆废铁了呢。”
见张岩真的要修路,赵书记地脸sè凝重起来,对王二狗说道:“二狗子,出去跟政协老李说一声,让他赶紧过来,咱们几个碰个头说个事情。”
等王二狗走了,赵书记就拍了拍张岩地肩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下,事情比张岩想地要复杂许多。野民岭的衰落,那两个万字号的面子工程只是起到了一个加速的作用,真正导致野民岭一年不如一年的是那座煤矿…。。
“赵书记,这个我就不明白了,那座煤矿就算不赚钱,也不会拖累咱们乡的经济吧。”张岩摸摸下巴,有些不解的问道。
赵书记咬了咬嘴唇,沉痛的摇了摇头:“娃呀,你知道啥呀,咱们野民岭自古以来就是是非地。要是没有这个煤矿,那还好些,穷归穷最后还是能过上安生rì子,加上扶贫款,怎么说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说到这里,赵书记剧烈的咳了起来,张岩急忙走过去帮他捶背,过了一会赵书记才止住咳,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这个煤矿发现之后,煤矿旁边几个村子都想独占,结果到最后一场血战,死了几百号人,谁都没站住煤矿,谁又不甘心让给别人。”
说到这里赵书记伸手指了指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