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齐下,一阵扒拨。
雪花翻扬中,不一会儿积雪尽去,露出了一截灰黑色的皮袍,她不由惊喜地低声欢叫了一声。双手扒拨得更快,终于露出了一个脸朝下蜷伏着的人来。她心头狂跳着,脸上是泪是笑,轻轻将那人扳转,正是令她一见难忘的沈胜衣。
原来沈胜衣骤觉被一硬物撞上,腰上一痛,就是被这突出的岩石挡住了随雪崩滚翻而下的身躯,昏了过去。
熊大小姐心头狂喜,见沈胜衣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如雪,一摸他的手,冰凉的,心内一急,差点又掉下泪来。忙伸手一探他鼻息,还好,尚有一丝微弱的气息,不由破涕而笑,将他一把抱起。
冻昏了的人,千万不能再让他躺在冰寒的雪地上,否则寒气攻心,纵然是大罗神仙下凡也救不了。
她深知目前沈胜衣最需要的是温暖,将他身上凉寒之气驱除,否则时间一久,也会全身僵硬,血脉滞塞而死。
幸她发现及时,不然,在雪下掩埋久一点,就算不冻僵而死,也会窒息而亡。
沈胜衣肢体已有点僵硬,如不尽快将他体内的寒气驱去,那就只有冻僵而死,无法挽救了。
这可作难了,雪山皑皑,雪原莽莽,哪里去找一间屋子、火热的炕、软厚的棉被为他驱去身上的寒气呢?
她真是又急又愁,忽的她脸上一红,低头看了一眼状如死人的沈胜衣一眼,倏地一咬牙,她决定用她的体温来为他驱去身上的寒气。
但她总归是个黄花大闺女,自古男女授受不亲,现在这样抱着他已是不当,何况还要身体互贴!她虽然生性爽朗开放,也觉得难为情,脸如火热般红。
但除此一法外,别无他法,为了救人也管不得那么多了,虽是毫不相识的陌生人,但她对他已动了情!她脸上火辣辣般热,心在蹦蹦跳,玉手微抖,为他解开了穿在外面的皮袍,自个儿也解开皮裘,虽然内里还穿有衣服,到底还是有点迟疑,猛一咬牙,眼一闭,将他冰冻的躯体一搂,紧贴在她火热的胸前。
她用皮裘将他全身包裹着,一只手贴在他的背心上,一股温热的内力,绵绵注入沈胜衣体内。
熊大小姐虽然双目紧闭,不敢看,但隔着衣服,仍能听到和感觉到彼此的心跳声,只不过她的心在蹦蹦乱跳,而沈胜衣的心跳得很微弱,几乎被她如鹿撞般的心跳声所掩,如不是胸紧贴着胸,真难感觉到。
初时她还有很浓的羞意,这毕竟是第一次,一个陌生的大男人,紧搂贴在她的胸怀中,气息可闻,这是前所未有的一种异样感觉。渐渐地羞意稍退,代之的是一种从未感受过的,使人迷醉的感觉。
沈胜衣在她的怀中,有如一个在母亲怀中熟睡的婴儿,动也不动,初时入怀冰冻的躯体渐渐有了暖意,四肢也不似初时那么僵硬,身上散发出一种男人醉人的气息。熊大小姐被这股从未触嗅过的醉人的男人气息所熏,闭着眼,有点迷醉了,心内只觉无比通畅,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充溢着她全身,她的身躯越发热起来。
连她自己也不知过了多久,胸怀中的沈胜衣微动了动,将她从沉醉中惊动,回过神来,张开眼,已听到他粗重的气息声。
连忙将裹紧的皮裘掀开一隙,看胸怀中的沈胜衣,但见他脸上红红的,感觉到心跳已很正常,鼻息粗匀,四肢温软,知他已经没事了,这条命,已从鬼门关前打了个转,回到阳间,不禁喜从心生,痴痴地望着他那充满成熟男性魅力的脸宠,瞬也不瞬。
他的身子再微微一动,才将她惊动了,吃了一惊,因为她看到他眼皮动了动,似是想张开眼,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连忙将贴在他背心的手掌移开,顺势点了他睡穴,免得他醒来后看到眼前尴尬的情景!
一个大姑娘,贴胸紧搂着一个大男人,虽说是为了救人,但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