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抱头嘶叫,似极其痛苦。梁云一瞥,竟是李叔,秋若兰等人也先后闻声而来。只见一老者闪身而上,右手戳指点向李叔章门穴,手法当真快即闪电,梁云寄居多日,知道这人便是谷内的王管家,却不知其竟然身藏绝技。在王管家指头快至李叔章门穴时,李叔身形竟是一侧,王管家一指戳空,王管家又是一声怪叫,左手变爪,一爪抓向王管家面门,使的竟赫然是白门鹰爪功。众人都是始料未及,梁云正准备出手,但见王管家长叹一声,却不避让,左手食指一指在电光火石之间点在李叔握爪的手掌中央,刚才落空的的右手迅即如鬼魅般点在李叔的章门穴,李叔应声而倒,众人扶住李叔回屋,秋若兰皱眉道:“李叔每逢电闪雷鸣之夜便会如此,你休要见怪。”
梁云若有所思道:“不会。莫不是李叔练功走火入魔,才有此症状。”
秋若兰摇摇头道:“非也,以后我自会告诉于你。”话罢当即回屋,梁云也不好再追问,也自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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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七,又是一年的七月初七。
传说这天是董永与织女一年中唯一的一天相聚的日子。
梁云记得去年的今日,自己尚在家乡。犹记得当时满街红灯高挂,人来人往,书生拜天魁,少女乞巧,有情人花前月下;去寺庙的人络绎不绝,庙内一时香火鼎盛,烟雾缭绕。江边四处都是篝火,自己还在七夕夜晚的篝火里烧蛋吃,据老人说这七夕夜晚的篝火烧出来的蛋可以消灾避邪。而庙会偶遇的邻家女子阿婷还邀自己游园。一切彷佛仍在眼前。
又是七夕的夜晚,梁云突然想家了,心情恶劣得无以复加,哪个游子又不想家呢?慈祥的长者,儿时的玩伴,怀春的少女,屋前的老树昏鸦。自古以来,乡愁便是文人心中隐痛。
梁云走出屋子,在树林边缓缓行走,以排愁绪。望着残月,天空中无数的星星闪烁着,那颗天魁星尤为明亮。
天上的神仙或许已将七彩的天桥搭好了吧,董永与织女也正在见面了吧。
梁云默默的走着,不觉已走到了一条清澈的小溪边,溪水源头应该就是这山谷的底部。溪水哗哗的流着,残月映在溪水上。
“怎么还不睡?”悦耳的声音传入梁云的耳中,却不是秋若兰是谁,梁云亦早知是秋若兰来到。
“七夕之夜,自是为那董永和织女两位仙人感伤。”
“不过是个传说而已,且牛郎织女一年才能见一次面,适逢佳节,应当高兴才是。”秋若兰笑道。
“也为自己感伤。”梁云黯然道。
“汝年纪轻轻,我怎生未曾看出你有何感伤?”秋若兰道。
梁云默然不语,良久才缓缓道:“我已尽诺言,将‘偷天换日’传与兰姐,明日我即将离开。”
这下倒是秋若兰良久不语了。
梁云又道:“你怎么也还未睡?”
秋若兰笑道:“我也为那董永和七仙女感伤啊。难道就只许你感伤啊。”说完,两人都是相视一笑。
梁云缓缓蹲下坐在小溪边,对秋若兰道:“这里好似书中桃花源一般,当真与世隔绝。一切彷佛梦境一般,我这几年游历天下,与人谈经论道,不过这月余却是最开心的时日。”
秋若兰也缓缓坐下,依然不言语。溪水兀自“啪啪”流着,残月时隐时现,鸟声知了声的叫声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