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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4 / 5)

样的成色,姿态略有不同,却又匹配得十分工整。

果然是棣安居出品,品质到底很对得起价格——楚云略点点头,又看了看槐枫那低着的毛茸茸的脑袋——这小子看上去像木头似的心思不多,眼光到也还不错。

——不知为什么,竟升起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挂在这,做抵押。”槐枫最后把挂绳紧了紧,在楚云的剑袋上拍了一拍,“从下个月起,我的月钱就由师兄拿着,等凑够了数,再把东西还我就成。”

笃定而慎重的样子。

楚云看着他那盯着绳子调整松紧,几乎对到一起去的大眼睛,偏过头又笑了。正想打趣他说你给你媳妇买的东西,挂在我包上成什么体统。那边公告里却响起了“巳时三刻往长安的旅客,请登舆”的声音,话没出口,就被槐枫拖着走了。

于是这条鱼就留在了楚云的剑袋上,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忘了,便没有拿下来。

也于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槐枫的月钱——为了抵债——上缴楚云。

……后来竟成了习惯,连论总舵逢年过节的赏钱还是论武会的奖金,都一并直接楚云代领了。

登舆,起飞。

鹏舆在空中飞了一个时辰。

在这一个时辰中,楚云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度日如年……啊,不,度刻如年。

基本上,槐枫就是一个活生生的“鹏舆不合格乘坐者”典型案例,在这短短的一个时辰中,他把所有能丢的脸都留在了鹏舆上,不遗余力乐此不疲。楚云坐在一边,保持着目瞪口呆的姿态,看着他一件又一件地做着匪夷所思的事情,觉得自己的现象力忍耐力应急处理能力乃至于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都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其过程太过艰辛曲折,文字无法详细描述,请大家自行脑内补完。

简而言之,当从鹏鸟飞起来的那一刻起,谭教头以下,所有的松派同门,都默默地捂住脸痛苦地扭向一边,做“这个人我严重不认识”状,保持了一路,降落时候几乎落枕。

楚云也想把头扭过去。

奈何他一边是窗口,另外一边就坐着符槐枫,无论扭向那边看上去也脱不了干系——何况符槐枫无论做点什么,还都要拖着他说上两句,探讨一番,再评论一下。

楚云如芒在背如坐针毡,无端地觉得每次乘务小姐走过的时候,望向这边的目光都饱含深意——继而觉得每两个乘务小姐之间偶然的交头接耳也都若有所指……

走出舆室的时候,楚云祭起轻工从人群中飞奔而过,全不管后面一班长舒口气慢悠悠的教头师兄弟们。

听着身后“楚师兄你别跑等等我啊”的叫嚷,楚云决定:一定要打听一下,今天这只鹏是哪个坊养的。下次打死也不坐这个坊的鹏舆!

******

松派总舵的'总舵山名'山,首都长安西郊三十里地的地方。

总舵里有马车在长安首都大鹏舆场接人,上了马车,半个多时辰,就到了'总舵山名'山脚下。

这'总舵山名'共有六七个高高矮矮的山峰,一个个高耸入云,连绵起伏,巍峨壮丽——槐枫抬头一看,啧啧称赞道:

“真像刚出屉的大馒头啊——楚师兄你说是不,你看上面冒热气呢!”说着指住山腰上的一圈云汽。

楚云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心想这漫山遍野的浓绿你是怎么把它看成馒头的,莫不是发霉长毛?——却觉得和他争拗这个实在太……掉价,扭曲了一下沉下脸肃然道:

“别四处张望了,行李都齐了没?——跟着我别自己转悠,这可和闽越基地不一样,非但剑宗,刀宗、枪宗、弹丸宗的人也都在这山上呢,要真走丢了,可没处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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