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着的长老。
苍老的长者回眸,望向季觉时,再度颔首。
眼神洋溢着发自内心的亲和和赞赏。
「可为什麽是我呢?」
呆滞之中,季觉疑惑发问:「真想要捐的话,用自己的名字不好麽?」
「是我的话,就算捐了,也不会有这种待遇的。」
陈行舟自嘲一笑,「主教跟我说,想要堂堂正正的有所结果,捐钱是没用的,问我以后能不能多行善事,我做不到。
恐怕这辈子我都是做脏活儿的命了,可至少阿帛可以乾乾净净的活……」
他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看着他:
「谢谢你,季觉。」
「九家慈善医院都因你的捐款引进了新的设备,接下来,崇光教会会拿这笔钱,在整个海州推广新的疫苗接种。那些股份会被崇光教会长期持有,所赚取的一切分红,会给更多无法负担的人提供长期血液透析。」
他说:「从今往后,你永远是崇光教会的朋友了。」
「……」
季觉沉默,低头,看向了手中的徽章。
仅仅是一周不到的庇护,竟然换来了如此庞大的报偿,尽管他从未曾想过将这一笔钱据为己有,就算是陈行舟主动给自己,他也不会要。
但此刻,他却依然为陈行舟的这一份馈赠而欢呼雀跃,打心底的感到愉快。
只是,如此庞大的一笔捐赠,背后又隐藏什麽价格呢?
这算又是什麽?
报酬麽?
他淡然一笑,并不狗血拉扯或者推让,堂堂正正的将徽章揣进口袋里,最后发问:「这麽点东西,对亲弟弟的救命恩人,是否过于吝啬了?」
「些许微薄感激,不妨碍以后你我相善或者为敌。」
陈行舟按着轮椅的扶手,挺直身体,正色发问:「虽然多半是句废话,但我还是想问问——有没有兴趣来荒集?
话事人十年一届,以你的才能,或许轻而易举。不,说不定有了你,我这十年的位子都坐不满呢。」
「不好意思,一点兴趣都没。」
季觉断然挥手:「那种东西,你就自己留着玩吧。」
雨停了,该走了。
请假了这麽多天,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呢。
大中午的,速度快点,还能去顺路接老么他们放学。
就这样,季觉毫不眷恋和动摇的转身离去。
屋檐下滴落晶莹的水珠,远方大门之外的海岸焕发出粼粼波光,如此闪耀。
扑面而来的风都变得如此清爽。
潮声涌动,一如既往。
就像是半个月之前的幽远鸣动一样。
在墓园的大门之外,季觉最后回头,再看了一眼飘忽的真相。
一切的起始,这一场腥风血雨的开端,源自于陈行舟的弟弟陈玉帛被雷耀兴所袭击,紧接着,雷武业垂危濒死的消息不胫而走……
而这一场袭击又是因何而起?
一场莫名其妙的赌约,一个开车从来不敢超八十迈的跑车爱好者,一个被当枪使的富二代,还有一个至今不知所踪的女人,还有一个机缘巧合被外包卷进来的倒霉鬼季觉。
为此,逆鳞受触的陈行舟悍然同雷耀兴翻脸,掀开了动乱的序幕。
可……几个小喽罗,和一个狙击手?
如此渺小的角色,真的能担当拉开序幕的职责麽?
既然要袭击,为何在终点?在路中间放一块石头岂不是更方便?
想要稳妥的话,在人群中直接乱枪打死,岂不更简单?倘若当初季觉真的放手不管的话,那一枪真的会打中吗?
而在俱乐部里间接引发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