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好的。」
莫名感受到壓迫的童依連忙用紙胡亂擦了一把,不僅是嘴, 臉上所有的地方都擦掉乾乾淨淨。
這下宋時越才鬆開手,拿起筷子又繼續開始吃飯。
譚梁停了一下, 緩緩收回手,目光從宋時越臉上轉了一圈, 嘴角不滿地動了動。
童依撓了撓頭,跳下椅子跑去廚房給張倫添了一碗飯, 又跑回來夾了些開胃的涼菜和清爽的蔬菜,跑到樓上開始守著張倫吃飯。
她一走, 餐桌上的氣氛頓時就冷了下來。
譚梁歪著頭,笑意掛在臉上卻不及眼底, 問宋時越:「剛剛你什麼意思。」
宋時越巋然不動:「遞張紙過去而已,沒什麼意思。」
他一副平靜又冷漠的模樣令譚梁心裡無緣無故騰升起了一股火。
暗暗深吸一口氣緩了緩,他收回臉上的笑, 又問:「這幾天,曲子做的怎麼樣了?等會可以讓我看看曲譜嗎?」
宋時越輕輕看了他一眼, 拒絕道:「曲子還沒有做完,如果你想看,就自己去問張老師。」
「你沒有備份嗎?」
宋時越夾菜的動作一頓, 眸光深邃地看過去:「你要備份做什麼。」
譚梁扯動嘴角露出一個笑容:「我是他徒弟,有些東西得要時時刻刻幫他記錄的。」
「去問張老師吧。」
他們話題的中心張老師正在和他的女兒張玫大眼瞪小眼。
「不吃不吃!我再把這個曲子修一修——」
「您不吃我今天下午就送越哥走。」
「你又拿小宋威脅我?」
「是又怎樣!」
張倫一頓,泛紅的臉上滿是不甘, 看著眼前叉腰瞪眼的小娃娃,有些頭疼。
明明之前還是他管著她,只要說話語氣一重她就乖得不行,怎麼現在反而是她來管他了。
最終張倫還是端起了飯,一邊扒拉著飯一邊頗為疑惑地嘀咕著:「小宋怎麼就那麼聽你的話……」
童依得意地笑了笑。
當然是因為ad鈣收買了越哥啦!
這樣想著,在午休過後她又拿了一瓶ad鈣遞給宋時越。
一旁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譚梁挑了挑眉,問:「玫玫,我沒有嗎?」
宋時越咬著吸管看向童依。
只見小人兒搖了搖頭,紮起來的小辮子亂晃,說:「你沒有,這是越哥的謝禮。」
宋時越滿意地收回視線,喝完飲料繼續上樓譜曲。
譚梁也回到自己的房間去擺弄電腦,童依悄悄地走過去看了眼,又是在上傳張倫寫的曲。
得在走之前,把這件事告訴張倫。
只是現在張倫生著病,還和越哥在完善《灰燼》的曲,實在不是讓他分心處理這件事情的好時候。
她抿了抿嘴,轉身離開,再度跑到宋家開始準備晚上的表演場地。
天色不知不覺的暗了下來,童依和宋建國一直忙到有人來敲門。
兩人齊刷刷地從欄杆處探出腦袋,宋建國喊道:「誰啊?」
「是我咧,對面老何。」
「進來進來,門沒鎖。」
對面何爺爺端著一壺茶水,揚起腦袋看他們:「你們咋在天台?」
宋建國笑道:「快來快來,天台涼快。」
緊接著趙奶奶也來了,很多成群結伴的婦人家也以次出現,拖家帶口,自備茶水零食,坐在塑料椅上嗑著瓜子和其他人開始嘮嗑。
很快,在大寶二寶的帶領下,許多小孩子來了。成群的找個了地方蹲下,玩著沙子又或是在地上畫房子玩。
一時間天台熱鬧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