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报道还有两天,张轩就被老妈叫了过来,让他送我去香港。
我坐在沙发上,一面看着电视屏幕里正在“送你离开”的费玉清,一面自己优哉游哉得啃着一只盐水鸭的腿,百忙之中不忘指挥一旁整理行李的老爸:“吹风机给我单独放,和护肤品什么的放一块。”
张轩换了鞋走进客厅,一屁股坐在我旁边的沙发上,抽出一张面纸递到我手上:“手擦擦,自己去顺东西。我通常和你说什么的,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老爸听到张轩的话,又看到我“极其听话”得爬起来收拾东西,感动得哭了。
我挠挠头,将十几袋盐水鸭、板鸭、鸭盹干塞到一个行李袋里,转头道:“老张,这个包到时候你拎啊。”
张轩龇了下牙,无奈道:“你带过去吃吗?”
我诧异道:“不啊,是带过去炫耀的特产啊。”
张轩:“你有没有看壹周刊,就是香港的“扬子晚报”。上面报道的大陆食品,瓜子月饼螃蟹什么的都能毒死人。你确定你带过去了有人吃?”
听了他的话,我也龇了下牙,利索得将所有吃食扔到了旁边。
一个多月没瞧见张轩,他的留洋学者气概焕然一新成了中国特色主义的学者气概。原来帅气俊朗的朴实脸,现在是遮不住的“贵气风发”。
掌握了电视遥控器后,他二话不说得将我的娱乐频道调到了中央2台,续了老爸刚泡的那壶铁观音,自斟自酌得特别惬意。
我吐吐舌头,见不得他闲得踢过去一个包,张口:“老张,这个包帮我撑一下,我放衣服。”
老张弯下腰,伸出手来帮我拎包。我低头一瞥,就瞧见了他手腕上泛着冷金属光泽的万国表。
我抱着衣服谄媚:“老张,你发财致富了啊~~”
张轩顺着我的目光看向自己手腕,包容得笑了笑,摘下手表递给我道:“你喜欢给你。”
我摇摇头,坚决道:“我妈说了,财不外露,我带我的海鸥牌就行了。”
张轩很是诧异得瞅了我一眼。
为了对得起他这诧异的一眼,我立马道:“爸,老张有名牌表要送你,你抽空过来瞧瞧哈。”
老爸立马放下手中衣物,屁颠屁颠跑来,咋舌道:“哟,这表不错哦。”
顺了几天东西,该扔的扔,该带的带,临登飞机托运的时候,我的行李分了张轩一半,依旧光荣超标。
张轩朝我竖了个大拇指,然后掏钱付运费。
我攀着老张肩头,对服务小姐一声奸笑,义正言辞道:“你们秤有问题。”
服务小姐肃静得回视了我一眼。
因为老妈临时起意让张轩送我去报道,飞机票订得晚,在没有经济舱和商务舱的情况下,张轩被迫买了头等舱的票。但鉴于同行者是我,上了飞机的老张还是一声不吭得拎了笔记本往经济舱去了。
我很满意得点点头,舒展了一下筋骨,一屁股坐在了头等舱宽敞舒适的座椅上。
空姐温柔且细致得为我送来了毛毯和眼罩,我慷慨且从容得闭目一躺,装出一副“长期奔波、业务繁忙”的样子来。
我的内侧坐着一个长发长腿的美女。
她最后登得机,戴着墨镜上来,手上的行李不过一个小包,还是老妈上街买菜的那种。
她安静得坐下,一声不吭得系好安全带。
我觉着她刻意隐匿了存在感,可来来往往的空姐和空少,目光都少不了得往她那里放。
对比我一身fila、穿得像去打高尔夫一样的运动装,她领间系着真丝蝶巾,雪纺长裙勾勒出来的身段风华旖旎,下露的白皙长腿泛着冉冉光泽。
一个打量就让我瞬间有了膜拜女神的冲动~